杨淑站起身来,自觉的走到左手边的一列,站在了最前面。
以前肖庆岚还在的时候,护法与少阁主平起平坐,都比四大使者要稍微高了一阶。但又因为肖燕燕压了肖暮霆一头,按以左为尊的规矩,她就是站在阁主下首左边的第一位的。
但看到她这个动作,肖暮霆的面上不自觉沉了几分。杨淑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总让他想起些不美好的旧事。
“当年交于你的事办成了吗?”
杨淑知道,这就是要在众人面前走的一个过场,好给众人一个她当年诈死的交代。
于是她踏前两步,躬身回禀:
“属下不辱使命,阁主交代的事,现已全部完成。”
“好。那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护法令当还给你。”
肖暮霆说着,拿起了面前案几上的护法令。
如果是之前,杨淑还会觉得肖暮霆这小子够义气,竟然舍得让她继续做护法。可是经历了刚才的事,她怎么可能还这么想。肖暮霆就是想把她推出来当靶子。没看吗,身后的红花,都快把她的背后盯出两个洞了。
心里千回百转,杨淑面上却丝毫不显。她又往前走了几步,躬下身子,把双手举高,诚惶诚恐道:
“谢阁主。属下定为阁主效犬马之劳。”
“有功当赏,那有过是不是也该当罚?”
红花终于找到了机会,大声的问了一句。
肖暮霆把目光投向她:“你想说什么?”
“如今苏州之乱,皆因护法当年处理的不干净。这次为了救护法,苏州分舵损失惨重。属下以为,护法当罚。”
杨淑转头看了她一眼,红花也不算真的蠢,竟还知道找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肖燕燕,你怎么说?”肖暮霆问。
杨淑闻言,不卑不亢道:
“属下以为,红花使说得极是。只是如今正逢多事之秋,用人之际,属下不求以功抵过,只求阁主能延后处罚。待我亲自取了谢程的首级,在一定处罚不迟。”
“巧言令色。”红花骂道。
杨淑不理她,只恳切的看着肖暮霆。
肖暮霆沉思了片刻,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