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安江淡然一笑,平和一句。
紧跟着,安江话锋一转,语调变得严肃起来,道:“宝平兄,我们是贺家子弟,可是,我们不能忘了,先有国,然后才有家,尤其是才有我们贺家和古家这些家!我们要看的,不能只是我们这些人,我们这些家的利益,我们也要看到这个国家的利益!姜书记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刘丽萍的情况,难道,你认为她不该被开除吗?”
“你……你别起高调,我也不想听你这些高调……”贺宝平闻言语塞,苦笑着摇摇头,然后语调变得严肃,道:“我跟你说点实际的,不玩虚的,我还是那句话,你这么做,只会把你自己逼到所有人的对立面!而且,你这个法子,也就只能考核到基层的身上,你能放到领导的身上吗?县委,市委,省委,还有京城的人,一层层,一批批……”
“我告诉你,你这个考核注定就是一阵风,风来时,山雨满楼,风去后,水波不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这就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这些话,是贺宝平上次就想对安江说的了。
只是,他不想打消安江的积极性。
但现在,这些话他非说不可了。
实现难度太大,理想化太强,而且越往上推进越难,这一切种种,让他认定了安江的这法子注定要以失败收场。
“会失败,难道就不做吗?”安江笑了,淡然反问了一句。
紧跟着,不等贺宝平回答,安江便笑着道:“而且,还没开始,怎么就认定了会失败!梦这东西,当然得不切实际点儿才好,切实际的话,那就不是梦了!”
“当初只是星星之火的时候,谁能想到,会有燎原的一天?谁会相信那些泥腿子们,被蔑称做匪徒匪首的人,会成为领导着这个国家,领导着所有人民,大步向前,走出今天这繁荣局面呢?那个时代的人,也认为他们是在做不切实际的梦,可这梦,他们真的做到了!老兄,用句老人家的话,你犯了右倾投降主义错误!”
“凡事,不做就永远失败,做了,才知道会不会失败!我现在只是县委书记,我所能做的,只是做到我在眼下这个级别所能做到的事情!至于其他的,等我到了相应的位置时再去说!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