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一缝,以窥秋息,不至于炉火憋闷。
坐在原地的人笑了下,好似自语道:
“也是有趣……这水官之族与旁人不同,要我制的灵器,也是那般匪夷所思用途……”
他语气一顿,垂眸道:
“只当是个挑战……但常规炼器鼎无法满足需要,我还是自己做一个……我当然已想好模样。”
“非常有趣的模样。”
他好似正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说话,语气轻松:
“再过几年,我便准备回家了。”
“此趟出来,能得好友你,已是莫大荣幸……嗯?什么?”
小火躲在角落,悄咪咪地观察对方。
它疑惑地望着只有一人的屋内,望着对方自言自语。
“嗯……是的。”
屋内的男修浅笑,眉目间残留的郁气消散几分:
“小友虽无实体,却助我极多,待炼器术带回陶家,父亲鬼域之下,也得瞑目。”
屋内进入了一段长时间的寂静。
“真的吗?”
自言自语的男人讶然道。
“我自然是听闻那位神秘的炼器师,但对方天赋非我能比……莫说半仙器,如今我连上品灵器都寻不到入门之法。”
似乎有些自惭形秽,陶若谦将“砂锅”抱在怀里。
“小友所言让谦羞愧……若是如此,我定会努力,不负族人所望的……”
他喃喃完,又低头在砂锅内部刻下一个族徽,眼中带着几分认真。
“不知要在这里待多久……秋雨微凉,倒是想念起族中的药汤了……呵呵……”
刻刀即落,族徽生成。
微黄的光芒亮起,将书案上的仓鼠球送离。
弱火下意识回望,就看到那个消瘦的人映着身后炉火,成为一片旧日残影。
……
取回炉灰的人望着树梢上的二少爷,表情怔愣。
半晌,他才有些尴尬地开口:
“呃……少爷真是……童心未泯……”
楚云眠还在闹着要喝汤,必须是砂锅熬的汤:
“你知道子母鼎吗!子母鼎都能做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