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后干枯的血液。
这仅剩的半块上,用血凌乱写着几个字。
待看清是生辰八字后,她神情又是一变。
“当日,我在靠窗的桌案下发现了这个。看上面的痕迹,应当还有其他的,只不知这是否是凶手的生辰八字。”
玉浅肆收了面上神情,木着脸摸了摸木牌被砍断的痕迹,将木牌重新反扣在了桌上,似是不想再看见那几个字。
“不是凶手的生辰八字。”
伯懿自然听懂了这话里的异常。
可抬眼望去,玉浅肆神情严肃,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她终于知晓那日的禅院现场,究竟哪里不对了。
那些尸体皆是脚内头外,被杀而亡。
脚朝着禅房,面朝禅院门口。
因而并非凶手破门而入,他们聚集。
而是他们听到了禅房中的异响,这才朝着禅房而去,却被从禅房中冲出的凶手一一砍杀。
她将手覆在这张木牌上,紧紧往下压着。让掌心感受着木牌粗粝的边缘。
他留下这个,又是为了什么呢?
伯懿见她神情有异,不再多言,只切切望着她。
玉浅肆抬眸,木然问道:“寂空大师何时荼毗?”
伯懿细细回忆:“隐龙寺主持说三日之后,那应当就是今日吧。你不是还留了两人在那里?若是荼毗结束,应当会回来复命。”
她将那木牌紧攥在手中,看着指节因紧握木牌而发白,神情却落寞含痛,又似是不解。
良久,才下定决心道:“让随风带人去隐龙寺,将这三日所有靠近过寂空大师尸首的僧人就地羁押,一个都不能放过!尤其是要看好明镜!”
伯懿虽不明所以,但知晓她定是想通了那一案的关键,不敢耽误,立刻出门去寻随风。
可待他走了一个来回,还是想不明白凶手是如何做到的。
就算是禅房当中有人,凶手杀人后藏在了隐龙寺内。可这如何能锁定凶手呢?
而明镜,当日他出寺门后一路都有人目击,并没有作案时间。
而凶手作案后藏在隐龙寺内,为何不趁机离开?为何还要在这三日接近大师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