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大家都是彼此彼此而已。
“你也不过是女人中的既得利益者,所以才能说得这么轻松。”
许安融不置可否,“是啊,所以先上位,掌握权力,再谈其他。”
顾迎清沉默,内心叹气,可惜时至今日,权力地位对她而言并没有如此浓厚的吸引力。
至少这些附加的压力让她不堪重负。
“我只知道多大胃口吃多大碗饭,我生来不是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人,”顾迎清自嘲一笑,“像你们这样,防了这个防那个,跟这个斗完又跟那个斗……最后斗来斗去,为了利益,仇人也能变盟友。那又是为了什么呢?闹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最后不过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她叹息,“当初我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你说我不配的时候,我硬着头皮地想要去争去抢去够,可最后,我想要的离我越来越远。”
许安融面无表情静默片刻,低哼一声:“早知道你是做不成大事的人,饭都喂到你嘴边了,你还满脑子小情小爱。你也别再套我话了,我知道你放不下程越生,但我明明白白告诉你罢,他是铁了心要跟你断。”
“他最近是有些棘手的情况,我这边是知道一些消息的,但他早就同我打过招呼不能向你透露。”许安融难得诚恳,又有些为难。
顾迎清这下低了头,彻底没了声儿。
“你走吧,我也累了。”许安融挥挥手说。
顾迎清一声不吭,当真拿了包起身就走。
门都打开了,许安融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叫住她:“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顾迎清握着门把手,掌心里传来冰凉光滑的触感。
她静了一秒,说:“不吃药就能睡得着的夜,睁眼有期待的早晨,不担惊受怕的安稳生活。”
许安融垂眸不语。
却听她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但这些在绝对渴望的人面前,都无足轻重。”
人走了,许安融叹了口气,片刻后起身走到书桌边,精准地从三个相框之中挑出赵南川的儿童时期的独照。
她摩挲镜框,看着里面穿着蓝白色水手服,笑得童真烂漫的赵南川,眼眶逐渐湿润。
不时,门口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