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了。”粱淮吉推辞:“先生节哀,淮吉想给先人磕几个头,不知道是否方便。”
方云衣只好收起银子,带着粱淮吉去了大厅。青莲轻轻拉着廖靖问:“老爷,那些官职,好像都很高啊,都是干什么的?”
廖靖叹道:“先说舅舅的吧,听着是三品,其实就是一个闲职,逍遥太傅,在家喝酒逍遥呗,哪有正式官员赐这个名字的?还有你,四品啊,以后我们府里的所有人,不能打你不能骂你,还要向你下跪。”青莲惊讶的摆手:“那怎么行啊,不能跪不能跪。”
廖靖拉着青莲的小手说:“官有官道,家有家规,你嫁给我了,当然是家规第一,天天跪来跪去的,还要不要过日子了。”青莲点头:“就是。”
廖靖玩味的笑道:“有个这个封号,你就有了护身符,像李家那帮混蛋,你可不用怕他们了。”是啊,虽然这个封号,没有什么实权,但是有虚名啊。
方云衣和粱淮吉从屋里走出来,粱淮吉又说了一些节哀的话,便告辞了。整个过程中,智慧大师,带着他的徒弟们,一直闭眼诵经,就是圣旨来了,也不曾起身。
廖靖看看方云衣,他把圣旨给了丫鬟,自己坐到智慧大师身边,静默哀思。廖靖的心思却是千变万化,皇上一道圣旨,很明显,就是不让舅舅进宫做官了,但是该给的荣耀,全部都要给足,就那黄金佛像,啧啧,得十几斤吧。再看看舅舅,他好像坦然接受,没有开心,没有难过,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粱淮吉宣完旨,坐马车回宫,多次掀开车帘,只想看看自己曾经的家。方云衣是不幸的,可是自己的命运,又何尝不是一场悲剧呢?
本来幸福的家,却因为父亲的离去,自己被舅妈卖进宫里当太监,唯一的哥哥下落不明。方云衣孤寂的背影,就如自己,他还有一个外甥女,自己什么也没有,在宫里还要谨慎细微,不然连命都没有了。
一路叹息,回到宫里,粱淮吉马上调整情绪,去给皇上回话。赵祯无意的问着:“方太傅带了什么话吗?”粱淮吉如实回答:“只是叩谢,没有带其他话。”
赵祯又问:“他态度怎么样?”粱淮吉回话:“无喜无悲,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赵祯挥挥手:“退下吧。”无喜无悲?应该是坦然接受了事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