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子嗣啊,他们反对,不是因为我的安危,而是怕我战死了,朝堂没有皇帝,只要有了太子,那我去不去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啊。
赵祯眼神愤怒的看着晏殊:“我是没有子嗣,难道没有子嗣,就活该在这皇宫里,看着天下大乱吗?看着老百姓因为战乱,受苦受难吗?我绝不当一个缩头乌龟。”晏殊看着皇上,他能感受皇上的痛苦,这种话,只要说出来,就能伤透人心,可是晏殊不得不说啊,除了他这个老师,谁愿意得罪皇上?
晏殊内心很心疼皇上,可是又不得不说:“官家,没有您,就算打了胜仗,有何意义?朝廷需要您,老百姓也需要您啊。”赵祯狠狠的一字一句的说:“那就先议诏,收宗室子弟为养子。”
晏殊松了一口气,大臣们也松了一口气,于是,从议论如何攻打李元昊,变成了应该收养哪位宗室子弟为养子。赵祯心里很闷,他看着大臣们一个个都在张口说话,就是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赵祯像一尊木偶,一动不动,直到晏殊上前:“官家,我们推荐濮王赵允之子赵宗室为养子。”
赵祯站起来,说:“好,很好,子美,你去议诏吧。我出去走走,谁也不要跟着我。”说完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大殿。大臣们心酸的看着皇上的背影,大战在即,不是没有办法,谁愿意提起这件伤心事啊。韩琦忙喊粱淮吉:“淮吉,你跟着官家,无论他怎么发脾气,也不能离开。”粱淮吉点头,默默的跟在赵祯身后。
赵祯回到了福宁殿,轰走了所有的宫女太监,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有一种虚幻的感觉。我是皇上?我是至高无上的皇上,可是我不能去打仗,我不能随意作任何一个决定,因为我的大臣不愿意啊。自问我勤政爱民,一心为国,为何上天要夺走我唯一的儿子,为什么,为什么?
赵祯忍不住了,拿起书架上的书籍和花瓶,一顿乱砸,突然,看见一壶酒。赵祯走过去,抓起酒坛,抚摸着,就像看见了久违的亲人,好想哭。“淮吉,拿酒杯来。”赶了几次没有赶走的粱淮吉,忙拿了酒杯递过来,又帮赵祯打开了酒坛,倒上一杯酒。
赵祯随意的坐在地上,对粱淮吉说:“淮吉,当天我在繁楼喝的黄酒,味道甘醇,今天喝起来,为何那么苦涩?”粱淮吉自然是没有回话,他怎么说?难道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