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战战兢兢的走进福宁殿,老泪纵横的跪倒在赵祯的脚下,说:“官家,老奴该死,老奴死得其所啊。”赵祯冷冷的看着李太医:“你说得很对,出卖主人,立马杀了你都不过分。但是,你一生都在研究医术,命倒是不重要,就是这身医术可惜了啊。”
李太医也不知道皇上的用意,立马推荐说:“官家,奴才走了以后,您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找柳大夫,虽然只是一个女子,奴才由衷的佩服她啊。”这倒好,临死了,还在举荐别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吧。
赵祯踢了一脚李太医:“老东西,临死了,还挺关心我,怎么?除了你和柳大夫,太医院就没人了?”李太医还是据理力争:“官家,其余的太医,都不如柳大夫,可惜老奴马上就要死了,不然一定要登门拜访,跟她切磋医术。”
赵祯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李太医忙叩头:“当初荣妃与兖王合力拘禁奴才的儿子与孙子,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可是官家,奴才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是要造反啊,如果奴才知道,就是撞死,也断不会透露一点您的病案啊。”
这话赵祯是相信的,换了自己,可能也会做出李太医一样的选择,亲情胁迫,大义灭亲能有几人能做到。
赵祯看了看头都叩破了的李太医,问道:“李士则,不日你就要问斩了,今天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李太医含泪点头:“您问,奴才知无不言。”
赵祯拿出从太医院拿来的先帝医案,问道:“你为何研究几位先帝的医案?他们的病,究竟有何蹊跷?”李太医惊恐的看着赵祯手里的医案说:“不,不,当年先皇突然昏迷不醒,官家您也突然昏迷,奴才只是想查找以往的治疗方法。”
赵祯知道李太医没有说实话,又问道:“先皇薨逝之前,有焦躁失控的表现,而我伯父也是突然失控而发疯,我叔父是无理由的暴毙而亡,李士则,我们家族是否有什么遗传病?”
李太医一愣,全身发抖,忙说:“官家,奴才不知,奴才是因为您无缘由昏迷,才开始研究皇家医案,并没有看出什么啊。”
赵祯走了几步,从李太医的神色来看,他并没有说实话啊。亦或是不敢吧。赵祯慢慢回到书桌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