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粱淮吉哭起来:
“淮吉,你进宫去告诉爹爹,我不要跟李浩一起吃饭。你看见了,他的嘴唇上全是油,他吧嗒嘴的声音,是我的噩梦,我不要跟这种像猪一样的人吃饭,淮吉,你去告诉爹爹,徽柔多看一眼李浩,就想立马去死。”
幔帐后的李浩,一字一句全部听见了,原来她不是因为送拜帖的人生气,是因为我吃了一块红烧肉。
李浩感觉自己被人狠狠打了几十个耳光,满脸赤红,他的腿,再也没有迈进寝宫的勇气,徽柔看见我就想去死,原来所有让她不快乐的源泉,就是我。
沐汐被徽柔吵得没有办法,只好去请盛嬷嬷,刚刚走出寝宫,刚好看到了耷拉着脑袋的李浩,立马行礼说:“驸马,对不起,公主任性惯了。”
李浩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往外走去,落魄的身影,沐汐隐隐有些怜惜,这场婚姻,究竟是谁的错?
天色渐渐暗下来,李浩拖着沉重的脚步,往书房走去,急匆匆的太监宫女在他身边走过,仿佛他这个驸马,只是一个笑话一样的存在。
没有人跟他行礼,也没有人在意他的沮丧,所有人都在为那任性的公主忧心忡忡,生怕闹出什么大事来。
李浩回到书房,房里的丫鬟翠菊立马帮他点亮了蜡烛,看着李浩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的问道:“少爷,是不是公主又欺负您了?”
翠菊是李夫人安排在李浩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是李府自己的人,或者在驸马府里,只有她心疼李浩吧。
李浩没有说话,默默的打开宣纸,他喜爱画画,无论是欢喜,还是痛苦,他都喜欢画在画里。
翠菊也不好再问,因为少爷自小就是这个脾气,所有的不开心,从来不会说出来,总是独自承受。
李浩拿起画笔,在宣纸上来来去去的挥动着,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压抑的气场,让翠菊悲从心来。
自家少爷,虽然谈不上英俊,可是他国舅府的身份,自身的才华,找一个什么样的姑娘,都得唯他是从啊,偏偏被皇上赐婚,那公主连正眼都没有瞧一次少爷。
公主的寝宫里,孙总管,盛嬷嬷苦口婆心的劝着徽柔:“驸马一天就陪您用一次膳,吃完驸马就回自己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