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杯子,腊肉按住了:“喊你一声大哥,你还真以为是大哥了?喝,喝完。”
思沉无奈,只好喝完了。腊肉指着思沉,对粱淮吉说:“梁先生,你知道他小名叫什么吗?狗子。。我就更可怜了,连名字都没有了,直到有一天,我们遇见了廖夫人和陈大人。”
粱淮吉对他们的事情是清楚的,可是腊肉一杯酒下肚,又要往事重提了:
“梁先生,当年兖王造反,杀进大理寺,夫人和陈大人命在旦夕,是我大哥,带着我们冲出去,护住了夫人和陈大人。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陈大人那个傻子,明明已经脱险了,非要折回来救我们。”
腊肉眼睛有点红:“救我们干什么?我们都是乞丐,谁都可以踩一脚的乞丐,命不值钱啊。
陈大人就不一样了,他是朝廷命官,人上人咧,偏偏就那么傻,回来救我们,我和大哥都活了,陈大人却死了。”
腊肉又喝了一杯酒,指着思沉说:“他叫思沉,思念陈大人的意思。二十多年了,梁总管,有些恩情,放在心里是一辈子的。
陈大人不在了,我们秉承了陈大人遗志,做一个对大宋有用的人,你看我,上战场杀敌,现在保护王府安危,也算还是一个有用的吧?
去了的人,让她安息,我们替他们好好活着,来,喝一杯。”
一席话,粱淮吉也明白了,替死去的人,好好活着。
三人一起碰杯,一起喝酒,甚至还跳起了辽国的舞蹈,好不开心。
一直很约束的粱淮吉,从所未有的开放,他大声笑着,哭着,跳着,所有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了,结果三人全部喝醉了,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睡了一晚。
跳跳派出去的人回来报信,三人很是痛快,只怕是喝多了,全睡地上。
跳跳很满意的点头,又派人给他们盖上了被子,才安心的去休息了。
或许有些悲伤,是无法劝导的,只有自己走出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