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现在是不敢,要是自己死了呢,只怕高涛涛第一个就是动邕王府。
这一挑拨,本来对赵顼就不满的赵宗实,越发生气了,还没有死呢,你就不把我放眼里了。
赵顼在承乾宫看劄子,见王保来请,以为父皇的疾病发作了,匆匆忙忙赶到福宁殿。
结果,见到赵宗实与刘贵人热情似火的在一起腻歪,这才放下心,行礼道:“父皇,您找我有事?”
赵宗实收起笑容,黑着脸问赵顼:“裁减冗官一事,就到此为止吧。”
赵顼很是不解,便说:“此事已经交给韩大人处理,京城出现贪官,自然是要顺藤摸瓜,地方官员的贪污受贿情况,远比京城更厉害,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终止呢?”
赵宗实大怒:“你是皇上还是我是皇上?此事不要再查了,如果你一心要查贪官,就去查高家和曹家。”
曹家是皇太后的母家,也是高涛涛娘的母家。
赵顼年轻气盛,不懂得转圜,直接进言:“高家与曹家,并没有贪污,而且高家都是无关紧要的官职,就是想贪,也无从下手。
曹家更不用说了,曹大人守卫边关,朝廷还欠着不少军资呢,都是曹府自己贴钱补上,家底都补空了。”
要说高涛涛,还是很聪明的,早早把高家的官职都撤了,父亲都回家养老了,哪里谈得上贪污受贿?
赵宗实气得抓起花瓶往赵顼身上摔去:“你的意思是,就赵氏贪污了?那些人,哪一个与你没有血缘关系?
你是要把自己的伯伯,叔叔,侄子们都杀了吗?”
赵顼没有躲避,花瓶硬生生的砸在身上,手臂都划出了血。
赵顼平静的说:“治国先治家,自己的家人,不是贪,就是乱杀无辜,如果不整治,何来说服力?
难道让天下人指着我们皇室的鼻子骂,你们才是国家的蛀虫吗?
自己家里都烂成什么样子了,国库连军资都拿不出来,赵青一个人就搜刮钱财六百多万两。
父皇,这样的叔叔伯伯侄子们,不应该整治吗?”
就在此时,听到消息的高涛涛,慌张的赶到福宁殿,进门就看见赵顼流血的手臂,对止萝说:“快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