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不忍睹啊。”
天明收起画,打开劄子,眉头越皱越紧。
苏乙轻声道:“朝廷颁布的青苗法是2分的利息,可是到了地方上,全是6分以上。
交给朝廷的税收,依然是2分,另外4分的利息去哪里了?
全部进了官员的口袋。
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分派到了地方,民不聊生啊。
有些小地主,根本不愿意借钱,但是官员不会放过他们,天天上门催,不贷款,就无法经营生意,廖大人,你说跟那些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十人为一组,那些家里穷的,拿了钱就跑了,小地主有家产,不能跑啊,只能自己出钱补上。
一来二去,小地主没几次,也就破产了,还不上还不行,用儿女来抵押,好好的一个家,最后家破人亡,告状无门。”
天明看着劄子,苏乙继续说:“河南和山东就更不用说了,没有看到救灾粮,反而官员还在催促他们贷款。
那些快要饿死的人,当然是愿意贷款的,拿了钱,怎么也能买点吃的,可是那些小地主呢?
有点家产的老百姓,带着细软,逃难去了,只有逃,才能摆脱官府不停的压榨。
如此下去,用不了年,大宋的农民,必然造反。”
天明放下劄子,沉思道:“谢良在劄子里,把河南山东灾情说得很清楚,明天我就把劄子递上去。”
张冒则阻拦道:“廖大人,你不能递上去。这劄子和画,我带回宫,交给太皇皇太后,让太皇皇太后给皇上。”
天明不解:“为何?此事让太皇皇太后参与进来,不太好吧。”
张冒则起身行礼道:“廖大人,天意将军已然出兵征战了,你可是廖府的主心骨,万一蔡京起了杀心,你爹娘怎么办?他们杀人可是不眨眼啊。”
天明让张冒则坐下:“你别动不动行礼,坐下慢慢说。谢良被杀,你怎么逃出来的?为何腿受伤了?”
张冒则坐下来说:“谢大人早就感觉到了危险,他把所有重要文书,都交给了苏乙。
回京的路上,突然就有土匪装扮的人包围了我们,廖大人,我们也是带了羽林军的,区区土匪,难道我们打不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