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思索了一会，还是抬脚，慢慢往厨房走去。
厨房的桌子披着一块充满脏污的桌布，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的，不知道多久没清洗过了。
夏无累蹲下，掀起了桌布，试探性地喊道。
“你好？小朋友？”
小孩十分干瘦，看着有些营养不良；枯燥的发丝乱糟糟地贴在头上，衣服似乎不太合身，手腕和脚腕都露了出来。
听到夏无累的问话，小孩似乎顿了一下，慢慢抬起脸来。
看清小孩容貌的时候，夏无累瞳孔一缩。
这张脸，她永远不会忘记。
“……虎旺？”
她绝对不会认错！这就是她第一个副本中见过的小孩，虎旺。
在副本通关的最后，虎旺还打伤了她，让她赔上一条命。
虽然夏无累知道那是鲧出的手，但也不妨碍她记住虎旺。
虎旺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出一丝疑惑，似乎不明白眼前人为什么那么惊讶。
而夏无累也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跑到厨房角落的水缸。
水缸被她碰到，漾起层层水波。
借着外面大盛的天光，夏无累也看清了自己的面容。
跟想象中自己老了的模样不同，这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原来，我变成了王婶……”
夏无累触摸着自己的脸，有些失神的喃喃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变成一个npc？还是自己经历过的副本？
没等夏无累想明白，蓦然听到外面传来响亮的一声。
“王家的！来人了！”
夏无累下意识走到门前，犹豫了片刻，还是拉开木门的门栓，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老人，和好几张熟悉年轻的面孔。
楚微，余怀玉，鸿祈，祝臣……
还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