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继续去烹饪。
在面临人生选择,哪怕是母女朋友不该说得如此直白,更何况她们两人如今就连熟人也都还算不上。
但是她说得如此坚定,就好像潘谷秋非此不可。
“你懂什么,人要活下去,要有尊严的活下去。
活下去才能去做自己想要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潘谷秋近乎崩溃地吼了出来。
这些日子,她是走在阳光底下了。
可是她身体里的一部分,却仿佛丢在了那个散发着异味的房间里。
恍如白昼的大罩灯,紧绷而又疲乏的躯壳。
在那个房间里呆下的四十多个小时,仿佛是一个黑洞,吸走了她所有的光影和声音。
哪怕她如今坐在林涵的面前,身体却好似在不停下坠。
只有不断地尖叫,才能听到一丝自己的回响。
“别人可以,但你不行。”
林涵抓住了潘谷秋的肩膀,仿佛也抓住了那个不断下坠的她。
“别人可以随波逐流,平安知足的活下去,但你不行。
烹饪是你的命,如果你不能抓住自己的命,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快乐的。”
判词落下,潘谷秋听懂了,却又好像不懂。
潘谷秋呆呆望着林涵,仿佛望了自己,那个站在院墙外仰头高呼的自己。
-“你会去参加今年的厨艺大赛吗?”
-“你会去参加今年的厨艺大赛吗?”
-“我太累了,去不了了。”
可是这次,蝴蝶没有坠落人间。
蝴蝶被人托在手心,轻轻一震,又飞回了花间。
“对不起!”潘谷秋瘫在林涵的怀里,放声痛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对不起……”
潘谷秋哭得撕心裂肺,连同那日在审讯室里被吞没的一切,也一同都宣泄了出来。
林涵被潘谷秋送到了一处码头,由专人带领。
临别前,林涵向潘谷秋许诺道,以后如果有事,可以去沈家饭店找她。
不过潘谷秋哭得太惨,林涵下车时,她还是疲累地躺在座椅上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