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正将话题引到了仲怆身上。
“院长,此事不好评价。”词宋回了一句。
“但说无妨,今日所言,只是长辈与晚辈的闲聊,不掺杂其他任何东西。”
颜正指着窗边的椅子,对词宋与庄蝶梦说道:“坐。”
“说说看,你是如何看待仲怆这个孩子的。”
颜正坐在了窗户旁边,目光朝着阁楼下方望去。
“院长,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仲怆师兄给我的第一印象极为不错,在攀登茶山之时,他曾与曾祥腾师兄一同指导过我,当时我以为他是一个极为热心的师兄。”
“后来在五院茶会事后,我才得知,是他故意撺掇周山,让周山拿着家传的半圣至宝,想要借刀杀人,让白夜师兄出丑,甚至是死亡,原因竟然是白夜师兄当年正面击败了他,这让仲怆在我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再后来,就是天人之战,仲怆他想要让所有人联合一同对付白夜师兄,后又被白夜师兄斩杀,成为天人榜的榜尾,我想他心中定然会更加怨恨白夜师兄。”
“所以,我对他的评价比较极端,我认为他成为易先生的弟子,并不是一件好事。”词宋总结道。
颜正在一旁听得很认真,片刻后,他扭过头,看向词宋,道:“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词宋,有些时候,我们需要站在他人的角度去看问题。”
“你说仲怆是因为白夜当年正面击败了他,才让仲怆对白夜心生怨恨,但你知道当年在文道战的擂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颜正反问词宋道。
这倒是把词宋给问住了,好家伙,上上届五院茶会得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时候自己还在上初中呢。
“当年白夜与仲怆年纪相仿,二人又同为书院士人,所以免不了一番切磋较量,那时众人本以为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也就是那一次,白夜借用了圣人之魂的一丝力量,直接将仲怆打成了重伤,若不是当时夫子出手干预,恐怕仲怆写字的右臂,就被白夜废掉了。”
“即是如此,仲怆在文道战结束后,也在床上躺了数月的时间。而那一战,白夜也彻底打下了自己‘白疯子"的名号,凡是与他交手过的人,大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