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中的疏离不言而喻。
江清阑一时语塞:“我……”
戚音然侧身坐在石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缓声继续道:“我和清仪自幼一同长大,我同她一样,一直视清阑哥哥为最敬重的兄长,我这么说,清阑哥哥可明白?”
江清阑喉中有千言万语如鲠在喉,这就是他一直不敢表明心迹的缘由。
从前他觉得戚尚书不喜欢武将,总想着自己拼出些实绩,回到上京,才好向戚家开口。
回来后又察觉音然待他毫无男女之情,这情意也就一直压在他心口,他太怕她拒绝他了,就如今日这般。
他低头苦笑,最终还是开口道:“是我逾矩了,这些年看着你和仪儿一起长大,总将自己放在兄长的位置上,却不想做下的事会给你带来麻烦,音然,你不必在为我的事忧心,从今往后我会收敛行迹,找准自己的位置,不给你惹麻烦。”
说完这一句,江清阑再待不下去,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院子。
站在远处的清仪长长舒了口气,看着江清阑那冷得能凝出冰来的神情,她大概知道两人都谈了些什么。
她带着刚加好炭的手暖炉走到戚音然跟前,将暖炉放在她手上。
戚音然眼眶微微泛红,嘴边却扬起释然的笑意:“从今往后,清阑哥哥恐怕不会再理睬我了。”
“那你也要同我绝交不成?”清仪故意语调轻松,调笑道。
戚音然笑意更甚:“哪能?你和他自然是各算各的。”
两人又一起用了午膳,清仪才送了戚音然出门。
刚回院子,就见炽阳已经等在内室了。
“可是王爷那边有什么事?”清仪问道。
炽阳却摇了摇头:“是云遥姑娘那边的消息。”
这几日清仪这边是非不断,云遥那边也发生了些不小的事。
她惯是善心,上山采药的归途救下一个身怀六甲的贵妇人。
那贵妇人是威远侯府的侯夫人,她年纪不小,这么多年一直未有身孕,这好不容易调养上了一胎,外出祈福的路上却出了意外。
好在云遥医术极佳,替她稳住了孩子,还替她开了调养的药方。
后来侯夫人果然好转,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