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时分,云清两个终于到了翁敏的住处。
云乔眉眼弯弯的笑道:“一会儿姑姑和月儿见到我们指不定有多欢喜呢!”
等二人拐进了翁敏住处的巷子,远远便瞧见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在顾府的门口围着,冲着宅子指指点点,二人心里犯着嘀咕,到了门口跃下马来,只见顾宅大门口上挂着两个白色灯笼。
云乔顿觉事情不妙,剥开人群急匆匆的往里冲,到了大堂,只见一群下人跪在灵堂哭泣,中间赫然供着姑姑翁敏的牌位。
云乔当下就急了,就近抓住身边的一个下人怒问:“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要供着我姑姑的牌位?”
那下人正在哭泣,冷不防的整个人被提溜起来,更是上气不接下气直接晕了过去。
云清见状忙抓住云乔的手臂,低声阻止:“莫慌!”
随后又冷声问道:“管家何在?”
这时,跪在棺材旁的一个丫头起身行了礼,恭恭敬敬答道:“回公子的话,管家已于昨日前暴毙于乡下的家中。”
云清认出这是月儿的丫头小蛮,便放柔了语气:“小蛮姑娘,我姑姑骤然离世原是为何?”
小蛮拭去脸上泪痕强忍悲痛:“外头人多口杂,还请二位公子到里间说话”。
说完便冲着二人行了个请的手势,引着二人到了里屋,拉下门帘,隔绝了外面的嘈杂,这才缓缓述道:“自老爷去世之后,府上的茶庄生意日渐惨淡,上个月布行在夜间又着了一场大火,烧了近一半的布匹,夫人一时心急便一病不起。”
云乔抢着问道:“这么说,我姑姑是因病而亡?”
小蛮摇了摇头:“夫人病倒之后,姚管家便寻了一位妇人来到府上,说是此妇精通医理,不问病因只单单瞧一眼便能治好夫人的病,果然,不出三日,夫人便如常人一般行动自如,且气色红润一点都不似久病之人。”
云乔急道:“姑姑既然病好了,又为何离世?”
“这也是奴婢觉得奇怪的地方,夫人虽然病好了,但神色较之前却大不相同,走起路来姿态妖娆,且特别欢喜胭脂水粉,从前,夫人只一心铺在生意上,从不将这些女儿家的东西放在心上,可后来就像完全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