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闲时便带着小厮丫头们扮了戏中角色在闲亭赏玩。
这会子云清立于亭中,凉雨裹挟着微风扫的亭边的花儿七零八落,望着亭前空空荡荡略显破败的戏台子,忆起往昔亲人音容笑貌,不禁悲从中来,低声轻吟:
“晚来风做客,细雨入华亭,
独怜伤花落,何故自飘零?”
房檐上滴落的雨水悄悄打湿他的鞋面,他尤未发觉,神思落寞是这几日来第一次独自显露。
他太懂得分寸,知礼守节难免压抑着本性,克制情欲。此刻,抒发出来反倒令一直跟在他身后,默默关心他的云景松了一口气。
“生老病死,六道轮回,星云斗转之间,每个人不过是宙宇之间一粒微小的尘埃,命运从出生就被打上烙印,生者走向死亡,死者可待来生。只这一世,爱恨也好,遗憾也罢,颠沛流离不得安宁,皇权富贵不得长生,又有什么分别?”
原是沈洛书也睡不着,一人独坐在闲亭的角落里,是以满怀心事的云清并未发觉。
他缓缓走出来,自言自语念道:
“朝朝辞暮,夜月笙歌,
无语幽亭闲坐。
念初识,刀锋急,
染血回眸难自若。
如何?想一朝看破,
枉顾!花影旁归落。”
云清只道他想起了难过的往事,却也不好开口相问,只好赞道:“沈先生文武双绝,岂有女子不爱之理?”
沈洛书微一怔仲,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眼角尽显落寞。
“唉!羞耻难说,不提也罢!”
云清不明所以,只当他想起了心爱女子,却得不到回应而一时失落感慨,便停止再问,却见一道影子隐于树后,不是云乔是谁!
“云乔,你怎么出来了?”
“我一人在房中憋闷,左右也睡不着,想着出来走走,正瞧见沈大哥在前面淋雨而行,这就跟来了。不想两位哥哥如此感心伤怀,一时不忍打扰,这才隐在树后默不作声。”
云清瞧着他的脸色虽还有些惨白,但精神却好了许多,心下稍宽,拉着他来到亭中坐下,解下披风披在他的肩上,又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只是闲来无事,又逢夜雨,一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