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又说:“白泽,你去查查给老太太开药的郎中,看他怎么说,也不能全信宋明远的话。”
白泽前脚刚走,余富后脚就来了。
“楚姑娘,你叫我问的事情问出来了!那账房先生倒是个护主的,我使了一番手段他才松了口。”
“怎么说,是谁买的那些贵价东西?”
余富没有回答,而是掏出了一个账本。
楚昭云接过账本,仔细翻了起来。
和她料想的一般无二,是宋明归。
“这三年以来,宋明归在悄悄地把老太太的钱转到自己的私账上。”
“难道是被老太太发现了,所以他杀人灭口?”
“我总觉得老太太可能早就发现了,不可能银子全没了才发现。”
“嗯。”段景曜认为楚昭云说的有道理,“如果老太太纵容他转移账目,他又何必杀了老太太?”
说不通。
说话间,红日升起,宋府的丫鬟小厮们也开始在院子
里活动了起来。
楚昭云和段景曜坐在柴房门口。
楚昭云掏出自己记了密密麻麻一页字的纸。
两人开始从头捋一遍案件。
宋老太太是被毒死的这一点毫无疑问,死后还被人扭掐泄愤,至于这下毒之人和扭掐之人,是不是同一个人还未可知。
案发现场,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毫无线索。
入口之物有三样,目前来说只有头疼药可能在宋明远不知道的地方被人动了手脚,要等白泽去查一查郎中。
从三年前开始宋明归就悄悄地转移着府上的银子,宋明远就开始给老太太下让人头晕的药,这不可能是巧合。
府上众人的关系,维持着微妙的、奇怪的“和谐”。
似乎一切都与案件无关,又似乎一切都与案件有关……
电闪石光之间,楚昭云心里冒出来了一个人。
“大人,有一个人我们好像忘记查了。”
“谁?”段景曜一头雾水,难不成是老太太的另一个孙女?
“郝姨娘!”
她的注意力一直在宋明归宋明远身上,却忽略了一直被人提起的郝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