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幼弟胎里带了弱症,祖母不放心,因此每年都请叔翁来一趟。”
合该是他们去襄阳府找柳叔翁,但幼弟实在是受不了车马之苦,这才年年辛苦柳叔翁来夔州。
楚昭云坐在马车上,忽然觉得自己这般贸贸
然去程家有些失礼。
那日去花叔翁家,是一心挂念着祖父。
到了花叔翁门前才想起来失礼,可因为和花叔翁熟悉,料想花叔翁定会体谅她。
可眼下,是她第一次去程家。
她该带些礼物才是。
只是现在想起来也晚了。
而一旁的程栀没有察觉到楚昭云脸上愧疚的神色,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
“昭云妹妹,祖母和……和程家众人见到你来,一定高兴得都要疯了!”
“……”楚昭云更内疚了,“程姐姐,今日天色晚了,要不我明日再上门拜访吧,就不进去了,我在门口等着,若是阿公在程家,还劳烦程姐姐派人出来告知我一声。”
“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不管叔翁在不在我家,现在天色晚了,你是一定要住在我家的,你初来乍到夔州,就当程家是你自己家!”
“我……”
楚昭云刚张嘴,马车就停了。
“到了!”程栀没给楚昭云推辞的机会,立刻拉着楚昭云进了程府。
“这个时辰大家都在祖母院子里用晚饭,正好大家都在,走,我们也去吃饭。”
“程姐姐,我这风尘仆仆的,实在是失礼。”
程栀闻言,停下来围着楚昭云转了一圈。
若是楚昭云风尘仆仆,她定然不会让楚昭云失礼,可眼下楚昭云衣衫十分得体,不见半点赶路的模样。
“哪里风尘仆仆了,你放心吧,很好!”
“?”楚昭云难以置信地看了眼程栀,又低头打量自己,
分明骑了两天马赶了两天路,衣裳上还真没什么灰尘。
而且……身上还有淡淡的药草香,丝毫没有尘土味道。
看来是她在医馆待了一下午的结果。
“快跟我来吧!”
程栀人爽利,嗓门也大。
还没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