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乔山就诚惶诚恐地躺在了软榻上。半抬着身子问道:“楚仵作,我需要做什么?”
杜嘉一把将乔山摁下,说道:“躺好了,就跟昨日你看见杜茁时他躺的那模样。”
乔山哪里能像杜茁那样放肆地躺着,模仿了半天也模仿不出来杜茁的姿势,越摆弄越拘谨。急得杜嘉亲自上手摆弄着乔山的胳膊和腿,“好了!”
楚昭云从窗户外,能把乔山从头到脚看个完全,问他:“乔山,你能看见我多少?”
“能看见楚仵作上半身的一半。”
“你坐起来再看。”
乔山像得了解脱一样,麻利地坐直了身子,又说:“能看见楚仵作上半身。”
闻言,楚昭云往左移了移,站到了杂草被踩之处,问他:“现在呢?”
“看不见,连头发丝儿也看不见了。”
“好,你起来吧。”
楚昭云想不通了,若是凶手站在脚印之处,卧房里的杜茁并不能看见他。那他又怎么吓唬人?“楚仵作,是有什么线索吗?”
杜嘉从屋里跑了出来。楚昭云指着墙根处的杂草说道:“这处有脚印。”
“是凶手!”
杜嘉的想法和楚昭云如出一辙,“凶手站在这,三弟本就放松,猛地一抬头看见了什么所以吓到了。”
“杜茁害怕什么?”
“他胆子应该挺大的,害怕什么呢?”
杜嘉不解。“凶手进了院子,是躲开小厮丫鬟们,还是收买了他们?或者说凶手难道就是院子里的某个小厮?”
“不好说……”“可凶手站的位置,窗户里看不见。”
“……”楚昭云一连串问题,把杜嘉问懵了。“小侯爷不必心急,我并非是想从你嘴里得到什么答案。”
她提出问题,是问自己,是梳理思路。楚昭云接着说:“我想现在最要紧的是要知道小厮丫鬟们说的都是不是实话,容我想想。”
若是小厮们隐瞒了某人的踪迹,那人必定就是凶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除了用银子收买,小厮丫鬟们最怕什么?楚昭云心里有了主意。“小侯爷,把萌茁院的小厮丫鬟们全都聚到卧房前头。”
“好。”
杜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