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璋王疑,速速将你二人的银针都给楚昭云。”
两人虽心中不情愿,但也只得照做,尤其是左璋,脸色煞白,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验错了,可他不明白为什么。楚昭云眼下顾不上左璋的小心思,接过银针后,看着比她高一头的静玄住持,说道:“还请住持矮身。”
“我来。”
段景曜接过银针,他生得比静玄高,验得轻轻松松,“银针也发黑了,楚仵作,这是为何?”
“银针验毒,验鹤顶红最准,验其他都也能准个五六成,但有时吃了某些吃食,也会验的相同结果,比如食用了鸡蛋黄。”
清河直言道:“可出家僧人,从不食鸡蛋。”
“今日午饭,吃了什么?可有食用韭菜或者大蒜?”
“楚仵作怎么知道!早晨和中午都吃了韭菜!”
“如此便是了,并非中毒。”
楚昭云说完,又重新开始检查死者,也并未见明显伤口。她看向段景曜,段景曜立刻会意上前。“段大人可有闻到血腥气?”
楚昭云知道,段景曜嗅觉比她灵敏许多,尤其是闻血一道上。段景曜仔细嗅着,经楚昭云这般一问,他还真闻到了血腥气。“有,很淡,不确定是乐知身上的,还是楼上的。”
楚昭云皱了皱眉,楼上什么情形还完全不知。若她没有猜错,楼上应是郡主……既然有淡淡的血腥气味,应当是她有疏漏之处。在左璋和王疑面前,她更得谨慎。仔细探查后,发现一旁的矮凳上颜色深浅不一。“大人,看!这深的地方是不是血迹?”
楚昭云问完,自顾将乐知推着翻了个身。她看见匕首了!“大人,死者粪门里被插入了尖锐匕首,这才是死因!”
“且慢!”
段景曜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楚昭云要拔匕首的手,看向白泽,白泽隔着帕子将匕首拔了出来。众人齐齐侧了身,避开了眼前的不净之物。“住持,皇城司先替相国寺将乐知抬到僧房去看管着,住持可有异议?”
“听段大人安排。”
静玄住持手里捻着佛珠,面上一片愁容,“是何人害了乐知,还请大人允老衲跟随大人一起查案!”
“查案的事先不急,该验的尸还没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