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陛下的情谊。晋王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弟弟,其子也在朝中任着要职。若是想动言芷郡主的尸身,须得晋王府来人,否则就算他承受得住晋王的火气,楚昭云也受不住。等到验了言芷郡主,说不定有更多线索,这三人的死是否有关联就有答案了。“方才在藏经楼里,你可注意到那矮凳上有无痕迹?”
楚昭云摇了摇头,说道:“除了淡淡血迹,并无其他痕迹。大人是想问……若无痕迹,匕首如何立在凳子上?”
很显然,只有乐知往凳子上坐,匕首才会插入到他的粪门中。“还需再查。”
“嗯。”
楚昭云应了一声,知道清河小僧人一直在竖着耳朵听,说道:“若是此案破了,必有清河小僧人的功劳!”
清河正聚精会神听着。他的思绪跟着楚昭云和段景曜的谈话飞着,想象着匕首如何摆放才能害了乐知师叔。猛不定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回过神来。稚嫩的面颊上染了红晕。喃喃道:“我如何能有功劳,楚仵作逗我说笑。”
“我并未逗你,我与段大人对相国寺的人和事都不熟悉,还得仰仗你为我们解惑。”
清河听见“解惑”二字,脚下忽然变得轻飘飘的。向来是大师和几位师叔们为施主们解惑,而今他一个小小扫地僧也可以为人解惑吗?“我?”
“正是你。”
楚昭云毫不犹豫地肯定着。清河脸红彤彤的,却面色认真了起来:“既然楚仵作相信我,我一定知无不言为你二人解惑!”
断景曜憋着笑,她这煞有介事的模样,竟然还真将清河哄住了。竟不知她还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一旁的楚昭云发现了段景曜藏着的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这话并非是她哄骗清河的甜言蜜语,和小孩子说话,她的语气也难免变得孩子气罢了!这都是为了能更好地和清河交流。她的用心落在他眼里,很幼稚?楚昭云没解释,接着同清河说话。问他:“静玄住持是个什么样的人?静檀大师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说你的感受,不必去想外人对他二人的评价。”
清河停了脚步,“这里就是昨日静檀大师讲经的大雄宝殿,大师每次都是坐在这莲座上。”
指了指莲座后,清河才开始回答楚昭云问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