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此处不管是看近处还是看远处,都是一目了然,我想不出来静檀坐在这是如何身亡。这个时辰日头不毒,静檀讲经时正值正午,难道是晒死的?你听说过有人被活活晒死吗?”
楚昭云一愣,她还真没听说过。段景曜盘腿坐了许久,起身后活动了活动,问她:“昭云,你向来比我想得周全,你来莲座上?”
楚昭云依言坐上了莲座,她并非认同段景曜的话,段景曜只是不会验尸,推案一道上并不比她弱。她只是想感受静檀的心境。静檀昨日讲着经忽然闭上了眼,他在想什么?若是突发心疾,怎么不呼救不挣扎?依着清简的话,静檀大师可是坐在莲座上一动未动。也正是因为其死得太过平静自然,才会有了坐化一说。“如大人所说,莲座上没有任何线索。”
楚昭云刚从莲座上起身,就看见了从相国寺大门方向跑来的白泽。他拎着木桶,跑得很是拘束。“大人,楚姑娘……”白泽喘匀了气,说道:“这么大个相国寺,竟然没有糟醋,我下山去买的。”
“走,回去找静檀!”
三人匆匆往静檀的僧房跑着,清河连忙追着他们。楚昭云来到静檀床榻前,将干布泡进了热糟醋中。段景曜把手摊开伸到楚昭云眼前,问她要道:“苏合香圆。”
“?”
楚昭云手上刚才沾了醋,轻轻晃了晃腰身,“在我腰间这个锦囊里,大人离得远些就不用含着苏合香圆了。”
段景曜飞速地解下楚昭云腰间的锦囊。解个锦囊而已,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般紧张。手忙脚乱含上了一颗苏合香圆,将锦囊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我来,上次在宋府见你用这法子我记住步骤了,我来。”
“大人……”楚昭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段景曜的手伸进了木桶里。她只能赶紧把银探子放入静檀嘴中。段景曜捞起浸满了热糟醋的布,拧干了水,将帕子敷在了静檀的腹部,等热气散了又重复泡糟醋,几番热敷后便开始在静檀下腹处洗罨。一同流利的动作后,段景曜又检查着静檀的身体,“没有淤血,没有外伤。”
说完又拿出了口中的银探子仔细端详,“昭云,你看,银探子上有很浅的黑色,这是毒?”
“是毒,变色不深,慢性毒。”
楚昭云正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