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嫌弃过你无权无势?后来你哥有了夺嫡的心思,我连安心的日子都没了,每天活得提心吊胆!好不容易你哥成事了你也成了王爷,你倒好,又叫我谨言慎行,成日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这一辈子可曾畅快过?”
“那我也不曾嫌弃你家世落魄!”
晋王还想辩解,猛地回过神来,怒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命了?”
晋王妃也回过神来,连忙闭了嘴。她方才是气急了,不该说的话也乱说!“好了!”
韩继终于插进了话,事到如今互相推诿有什么用,“马上就到了,那察子是景曜兄长手下的人,有景曜兄长在,一定能知道妹妹怎么死的!”
“对,本王也算是看着景曜长大的,景曜一定是向着咱们的。”
“我的芷儿一定是被人害死的,相国寺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天空有了朦胧黑色,北风渐起。分明是阵阵凉意,马夫却出了一身汗。他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马车里的话是他能听的吗?“驭……”驾停了马,马夫连忙翻下来躲避到了一旁。马车上的人急急下来,看见相国寺门口的人,质问道:“我妹妹怎么就死在相国寺了?谁是住持?”
闻言,静玄走上前来。他本在僧房和邹推司静坐着,没有皇城司的允许他不会随意行走,是方才有察子让他来门口接人,他才来了。眼下见到是郡主的家人来了,他心中难免内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静檀乐知还有郡主,此三人的死定是有所关联。出家人慈悲为怀,寺里却发生了命案。他虽不知内情,可他是相国寺的住持。终究难逃失察之过。“阿弥陀佛,老衲是本寺住持静玄。”
“你这和尚,还不速速讲实话,为何要害我的芷儿!”
晋王妃指着静玄的鼻子,恨不得戳死他。“王妃息怒,郡主之死尚未查清。”
“不管谁害死了我的芷儿,你们都得给我赔命!”
“上天有好生之德,王妃怎可妄言。”
静玄被晋王妃的癫狂吓了一跳,又说:“有王法在,杀人者定会受到律法的惩戒。”
方才在马车上还和晋王妃争执的晋王,在外人面前倒是和晋王妃一条心。厉声道:“有王法在,也盖不住你相国寺助纣为虐包庇祸害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