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正厅里只剩安静。
不安笼罩着楚珍云,她不知道自己方才哪句话说错了,只是觉得母亲和二姐姐的脸色都变了,她无助地看向今夜一直在安慰她的大姐姐,试图从大姐姐身上找些依靠。
“大姐姐……”楚珍云起身,拉住了楚淑云的衣袖。
楚淑云也是眼下才回过神来,她一晚上只顾着传话叫人,不知楚昭云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可方才从母亲和昭云的反应来看,她是明白了。
她将衣袖从楚珍云手里拽了回来,说道:“珍云,你年纪小见识也少,可知道妾室是决计不能入宗祠的?眼下若是让孙姨娘入了宗祠,
也算是变相抬了平妻,这是伯爵府对她身份的肯定,她也能风光大葬,否则一个自杀的妾室,身后娘家又无一人,只能裹了草席子扔去乱坟岗!”
“姨娘……她向来不是一个在乎虚名的人……”
“虚名?是啊,你想的确实更实际!”楚淑云心里也气,她就没想到世上竟有这般不顾亲娘的白眼狼,顿了顿,她忽然猛然惊觉楚昭云设此计的目的,难以置信问道:“珍云!难不成是你害了孙姨娘?眼看着孙姨娘死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你!”
楚珍云浑身一抖,眼里带了泪:“大姐姐何出此言,孙姨娘是我的生身亲娘,我怎会害她?”
“休得吵闹!”秦氏斥了一声,生气地甩了甩袖子。
秦氏看向楚昭云,点了点头,就连未曾审案的楚淑云都能有此疑问,眼下也没有再试探的道理了。
楚昭云会意,收起了替孙姨娘难过的心绪。
“珍云,我且问你,今日早晨你去孙姨娘卧房,所为何事?”
“二姐姐……这是要审问我?”
楚昭云反问道:“这府上人人审得,为何不能审问你?”
“我……我今日早晨去姨娘卧房,是想问问姨娘刺绣的活计,有一处我绣错了不知如何拆线……走得急,帕子就落在姨娘卧房了。”
“所以你晚上回来后是想拿自己的绣帕。”
“是……”
“那红色绣帕有几张?”
“一张,就是二姐姐在姨娘床榻上看见的那张……”
“珍云,为何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