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
“可你怎么能杀了十三弟!”
“十三皇子在他的封地上对百姓横征暴敛,在朝中亦是中饱私囊、滥用权力,在陛下跟前,他进了多少谗言!殿下是否知道,十三皇子有一处猎场,不猎虎豹也不猎兔子,他偏偏猎人!十三皇子搜罗奴仆,不论壮年还是妇孺,全都推到猎场之中,他再邀狐朋狗友一切下注捕猎……何其残暴,何其凶狠!这般品行,怎的能成为我朝天子?杀他是我能阻止他继位的唯一法子。”
顿了顿,韩若江继续说:“杀他,臣有罪,可让他上位,臣就成了千古罪人!”
荣王是第一次听说猎场的事,震惊于韩琛的凶残荒唐,他有些失神地说道:“有你我在,何愁不能引他向善向好……”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等十三皇子皇权在握,一切都晚了。”
说完话,韩若江又跪下了:“是臣杀了十三皇子,也是臣纂改了遗旨,更是臣逼殿下上位,恳请殿下以天下和百姓为重,应了臣的请求!臣的罪,等殿下坐稳了皇位,再算也不迟!”
荣王是仁善,可也并非优柔寡断之人。
听了韩若江说猎场的事,他便已经动摇了,韩琛这般品性,的确是当不得天子。
荣王扶起了韩若江,只说道:“韩大人也去歇一会儿吧。”
韩若江松了口气,转身之际又想到一事,虽然他句句低声,可难保不会被卧房里间的人听到。
试探道:“臣冒昧登门打扰,不知可有冒犯到荣王妃?”
荣王摇了摇头:“她觉深,打雷也听不见。”
等确认韩若江离开了,荣王才又回了里间。
段婧正在床榻上裹着被子坐着等他。
其实他才是打雷也听不见的人,韩若江来时,还是段婧摇醒了他,他才听到了韩若江的一声声殿下。
但不用想也知道,此事最好还是瞒着韩若江。
“睡吧。”
“嗯。”段婧应了一声,静静地躺在他身边。
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究是落了地。
原本还在担心韩琛会不会对荣王府赶尽杀绝,谁能料到韩若江竟然敢弑杀新帝且纂改遗旨。
送上门来的位置,岂有不坐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