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三十杖下去,人可就废了。”段景曜说着话,将银票塞到了司谏手中。
司谏眼也没眨,手往袖子里一顺,银票就没了踪影。
司谏语气严明说道:“行刑官吏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手下自有轻重,把人打残了还怎么伸冤?登闻鼓不就成了摆设?”
段景曜见他收了银票又听他这般说,松了一口气。
顿了顿,又问:“我能替她受刑吗?”
“不可找人替代。”司谏挑了挑眉,他收了银票已经算是私下里照顾他们了,怎么还敢再提要求!
敲登闻鼓的小女子看着健康壮实,但三十杖打下来也得遭大罪,不过他既然收了银票,就能保证她只遭小罪。
楚昭云往长凳上一趴,咬紧了牙关。
行刑官吏听司谏低语了几句,便拿起板子。
楚昭云回头看了一眼,那板子由栗木削成的,表面光滑,既不成槌状也未曾包着铁皮,更没有尖利的倒勾,否则一棒击下去,再顺势一扯,尖利的倒勾便会连皮带肉撕下来一大块。
幸好,这般程度她受得住!
“开始吧!”
砰!
一板子下去,发出了闷响声。
楚昭云咬着牙挨下了痛。
段景曜更是紧盯着行刑官吏,生怕他打错了位置,打了臀部尚可养养,若是打了腰部那便完了。
砰!
又是一板!
“住手!”
忽然,一道尖锐的惊叫叫停了行刑官吏,紧接着是马车急刹的声音。
“昭儿!”
“昭云!”
两驾马车上冲下来了四五人。
原是永勤伯爵府的人到了。
楚昭云和行刑官吏说道:“你记好了,已经打了两板了,我说几句话再继续。”
行刑官吏看向司谏,司谏点了点头,说不定家人阻拦之后,这女子就不告了。
段景曜扶起了楚昭云,两人谁也没想到永勤伯爵府会来。
楚昭云看向马车里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家人,大哥哥大姐姐大嫂嫂,母亲三妹,还有最后下来的祖母。
“祖母,母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