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岔。”
“我躲起来后,一直到子时之前,驿馆众人都睡了之后,我才走窗进了魏湖的房间。我燃了蜡,把蜡油滴进了他的耳朵里,他立即惊醒大叫,我就捂住了他的嘴,但他只挣扎了两三下,就没了动静。”
范坚皱着眉头:“一滴蜡油就把人害死了吗?”
“不是一滴,汇集了四五滴。随后庆喜就来了,我模仿魏湖说话的声音,告诉他只是做了噩梦。庆喜走后,我在魏湖的背上刺了梅花。”
“莫怜喜欢梅花?”
“是,姐姐生前最喜欢梅花,我怕她已经记不清人世的事了,便让魏湖带着梅花去九泉之下,到时候姐姐看了梅花一定能认出来这是我送去的人。”
楚昭云追问道:“你用何物刺的魏湖?为何我们没有找到?”
“你们永远找不到,我把针丢进了火炉里。”
“之后你还做了什么?”
“我翻墙出了驿馆,第二日来了驿馆,众人发现魏湖死了,一直到如今,我什么都没做。”
范坚忍不住问道:“为何?你不怕查到你是凶手吗?”
“做得越多,才会暴露得越快。”莫义心想,小玥就是这般。
他也没想到此事会把庆喜和小玥牵扯进去,他还以为自己谋划此事,会将小玥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没想到,他亲手把小玥推进了深渊之中。
莫义话落,屋里陷入了沉寂。
众人瞬间毛骨悚然,似乎亲眼见到了魏湖因热蜡油而剧烈挣扎的那两三下。
一个少年郎,却能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而且什么铁证也没留下。
作案前,他考虑了许多,作案时辰、作案凶器和作案路线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行凶后,他销毁了凶器,面对接二连三的质问都能做到平静应对,连没注意到的鞋面上的蜡油也能搪塞过去。
关键是,他足够沉得住气。
驿馆里人心惶惶,查案闹得天翻地覆,可他只在后厨烧火,什么都不做。
楚昭云想,若是莫义心里没有最后一丝良善,那他大可死不承认,然后等着她兑现承诺来给莫怜翻供。
若如此,她才是真的黔驴技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