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地看向楚昭云,刹那间,他好似将一切串联了起来,“原来如此,先是验错尸,又是毁尸灭迹,他们姐弟再普通不过,这是惹上了什么麻烦啊!”
“这世上心思龌龊之人甚多,好端端的日子,就这般被人毁了。”楚昭云也同样唏嘘。
相依为命的姐弟俩,勤勤恳恳做工攒银子读书,有什么错?
古仵作想起了七年前验尸的场景,虽然眼下已经记不清死者的模样了,但尚能想起死者是个清秀的女子,他叹了口气:“身穷貌美,幼弟难依,是容易招来恶人。既然推官大人眼下要翻案,老朽相信推官大人一定能把当年之事查清!”
楚昭云也不瞒着他,直言道:“当年欺辱莫怜的人已经得了报应,今日是要把衙门里配合他的人揪出来,让当年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好!甚好!”古仵作捋了捋胡子,忽然就把新推官给看顺眼了,连带着范坚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而范坚,也整理好了供词。
古仵作看也不看,就在供词上签字盖了自己的私印。
楚昭云和范坚收好供词,又马不停蹄地朝着城南去了。
城南一座孤山上,有许多坟头。
两人骑马行进了一个时辰,才到了山脚下。
可到了山脚下,范坚却迈不动步子了。
“楚推官,我……”
“你如何?身子不适?”楚昭云担心他是不擅骑马而不舒服。
范坚有些扭捏,吞吞吐吐道:“我们真要上山吗……山上都是坟……而且……而且我们真要挖坟取莫怜的骨头吗?”
“?”楚昭云难以置信地看向范坚,“范坚,你害怕?”
“我自然是不怕的!”说着话,范坚挺直了腰,仿佛他觉得这般姿态看起来更可靠些。
“你,没去过乱坟岗?”
一听乱坟岗,范坚又怂了,缩了缩脖子,如实道:“没有,我当仵作的时候,因为知州是我叔父,所以去乱坟岗的活也用不着我去。”
“嗯。”楚昭云点了点头,心想她从仵作到推司一路走得艰难,真真是羡慕范坚这般好运的人,有个当知州的叔父,可谓是一路轻轻松松啊。
只是她答应了莫义明晚之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