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使得楚昭云对周氏刮目相看,周氏不仅人冷静,思绪也清明。
这般猜测和她想的一般无二。
至此,她也不必怀疑周氏和知州大人不是一条心了,毕竟周氏对知州大人的担心和对此事的气愤,是显而易见的。
“那大娘子可知想阻止查案的人是谁?”
周氏摇了摇头:“我每日待在后宅,并不知这些事,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那方才所言,知州大人的心腹在何处?他为何不派人昨夜候着我等?”
“他叫刘稳,昨日这儿离不开他,今日他替着去商户大赛镇场子了。虽然我不知前头衙门的事,但刘稳跟着我家官人
二十年了,他的妻儿也在这过活,他对我家官人很是忠心。”
“嗯,待我看看知州大人是否真的中毒了。”
周氏眼神一亮:“楚大人懂医术?”
还没等楚昭云回答,周氏便恍然大悟,“对!是我忘了,楚大人是推官,能验死人中毒,自然也能活人中毒!”
话落,周氏看见楚昭云朝着院子里招了招手,也不知道从何处走出来了一男子,看那通身的气度,应当也是青州府衙来的人。
周氏也没说什么,只跟着两人进了卧房。
“大人帮我家官人看看,能否解毒?”
“大娘子莫急。”楚昭云说着话,检查着知州大人脖子上淡淡的红疹,随后又扒开他的眼睛和嘴检查了一番,“知州大人没有中毒。”
“这怎么可能,他身子骨不算差,怎可能忽然病倒!”
“若是我没判错,这是一种癣病,也有大夫将其称作瘾疹,与其说是一种病,不如说是一种隐患。”
“何意……”周氏一头雾水。
“比如有些人碰不得花粉,有些人碰不得鱼虾,一旦接触了,轻则起疹子,重则窒息。大娘子,知州大人在吃食或者其他习惯上,可有何忌讳?”
“我明白了!”周氏急得跺了跺脚,而且她更加确定了是有人要害她官人,“楚大人这般说我就明白了,我家官人以前说自己见不得杨花,否则就会起疹子,我与他生活十几年了都没见他犯过症候,是我忘了!”
“如今的确是杨花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