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了几息之后,段景曜又突然说:
“把你到行宫这几日所有对外往来信件都给我,这两日要大肆搜查行宫。”
“好!”韩祺立即翻箱倒柜,把三封信和几张重要的字据塞进了段景曜手里,“这些东西万万不能被父皇知道,其他的都不怕查了。”
“我先替你收着。”段景曜看了眼,是他让韩祺去笼络的几位朝中重臣的信件,“我们先走了,黄内侍在等。”
“嗯!小舅舅相信我,我和四皇兄的死没有关系。”顿了顿,韩祺又有些伤心,“不过知道了宋家是因为四皇兄而死,我又觉得四皇兄死得不冤了。”
“四皇子和宋家一事,你就当不知道。”
“嗯,我什么都不知道!”韩祺话刚说完,就看见段景曜和楚昭云翻了出去。
他也没想到,自己和未来小舅母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般情形之下。
不过,小舅舅和小舅
母两人真般配。
就像宋家伯父伯母一样。
一想到宋家和宋忻,韩祺又心痛了起来。
此时,跳窗离去的两人,又恢复了慢悠悠走路的状态。
段景曜把信都贴身收好后,对楚昭云说道:“我了解韩祺,不是他对四皇子下的手。”
“嗯,我知道。在你我见宋星之前,黄内侍也说了宋星没有说过话,而且五皇子和皇城司也没有联系,他并不知道宋家和四皇子的事。陛下怀疑五皇子,也只是猜测而已,或者说,陛下怀疑行宫里的每个人,只是包括五皇子而已。”
“嫌疑最大的是三皇子。”段景曜想起了黄内侍的话,三四两位皇子对储君之位的争夺之心,陛下都看在眼里。
四皇子死了,受益最大的就是三皇子。
“三皇子?”楚昭云想起了在汴京时和三皇子的短暂接触,“三皇子是个有城府的人,稳重,也圆滑,不似五皇子这般单纯。”
“……”段景曜一想到方才韩祺那哭哭啼啼的模样就头疼,替韩祺挽尊解释着,“韩祺也并非是软弱爱哭之人,在其他人眼里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沉稳皇子,只是他从小就依赖我,只有在我面前才做个孩子而已。”
楚昭云心想,那方才韩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