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方善如实说着心里的想法:“不瞒你们,当初怀疑杜若裳买凶杀人时,我也考虑过这一点,我知晓有熟人作案的这般可能性。可是,我与董玄共事多年,我信得过董玄的人品!他绝对不可能杀人行凶!”
江望月接着说:“凶手还对杜府下人在何处当值十分熟悉,前院身死的那几位丫鬟,显然毫无防备。那定是看见熟人了才毫无防备!”
“可……”
江望月不给金方善插嘴的机会:
“当然了,这都只是猜测,算不得什么证据。可金大人忘了咱们定下将案子结为悬案一事的初衷了吗?是谁来府衙打听了案子?董玄为何又不是和杜若裳一起来的呢?他们夫妻二人可是日日形影不离!”
“这事,那日董玄来的时候,我问了他,他那日有事才没有和杜若裳一起来!若是只以这些猜测就冤枉董玄,实在是太过荒唐!”
“不错,董玄那日有事,他独自去了董家的老宅。金大人看我和楚大人在董家老宅找到的,这是何物?”
江望月将布料递到金方善面前。
金方善仔细端详着:“这是烧过的……”
“没错,这是董玄焚烧的衣裳,这上头还残留着血迹。自从杜家出事后,董玄可是没来过府衙验尸推案,那他衣裳上的血迹从何而来?他为何在我和楚大人住进董府后,又悄悄地回老宅烧了这衣裳?他在心虚什么?他在掩饰何事?”
“这、这……
”金方善被江望月问的连连后退,他竟无言以对。
一旁的楚昭云也忍不住朝着江望月投去赞赏的目光。
看来比起验尸推案,江望月兴许更适合审讯问话!
江望月面朝着金方善,并未看见楚昭云的眼神。
他只想让金方善收起对董玄的信任。
“金大人细想,均州并未有可疑的外地人出入,本地的也没有人要置杜家于死地,如此一想,董玄的嫌疑是不是最大?”
“可董玄没有杀人动机啊!杜家是他岳家,他和杜若裳恩恩爱爱,他作何要杀害杜家?”
江望月理直气壮反问金方善:“均州大牢里关了很多犯人,难道最开始,金大人也知晓他们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