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故作坚强了好几日的人终是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楚大人!”
“莫急,你先细细说来,你何时与段景曜断了联系?最后一次见是何时?为何你二人分开了?好端端的怎会音讯全无?你确定是失踪了?”
楚昭云想让余富慢慢说,可她又忍不住连连追问。
“我……”余富不敢看楚昭云,他低下了头。
有些话,不好在信里写明。
他想着,见了楚昭云再亲口说。
可眼下楚昭云就在他眼前,他却不敢了。
“说话!沉默能解决何事?”
余富带了哭腔:“楚大人……不是失踪,怕是……怕是大人已经死了……”
说到最后,余富捂着脸痛哭。
“你说什么?”楚昭云难以置信。
她心里一空,甚至怀疑自己没有听清余富的话。
不是音讯全无,是死了?
这怎么可能!
一旁的隐也同样震惊,他生气地揪着余富的衣裳领子,迫使余富不得不抬起头,“回答楚姑娘的话!主子怎么了!”
“我……我……”一个魁梧的男人哭得泣不成
声。
楚昭云感觉心口处的伤口似乎裂了,否则怎会这般疼?
她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地看着余富。
阿公的死仿佛还在昨日,段景曜也会死吗?
分明在均州分别时,他还好好的!
这才几日……
她不该为了查案着急赶段景曜来梓州。
她后悔了!
难道均州一别,竟是最后一面吗……
不,这不可能!
他做事一向有分寸,不可能为了扳倒韩敬就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音讯全无,也可能只是一时受困无法脱身、无法传信。
怎能轻易揣测人死了!
“余富。”楚昭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见余富毫无反应,她又看向隐,“让他别哭了。”
隐毫不留情给了余富几拳。
疼痛之下,余富找回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