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眼看了一眼矿主。
约莫有四十岁,满脸络腮胡,不怒自威的模样。
只一眼,楚昭云便低下了头。
直到袁青讲明了小云想见矿主的来龙去脉后,她才又抬头。
“望矿主给我个报恩的机会。”
矿主张屈打量着楚昭云,问:“是那日来送饭的人。”
袁青回他:“正是,是她。”
比起袁青的单纯,张屈却不会轻易信了楚昭云。
他开门见山问道:“报恩?我没工夫听你说这些虚伪的话,直说你有何目的?”
楚昭云并未被张屈严肃的语气吓到,她不卑不亢:“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矿主。”
一旁的袁青再次惊讶,小云竟然真有别的意图!
楚昭云坦言道:“这里是城北最大的铁矿场,我能进来多亏了袁头儿心善,我还得接着找我男人,可其他铁矿场我不一定能轻易进去。”
“这就是你的条件?”
楚昭云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里,一边说:“是,其他几个小的铁矿场都仰仗着矿主,矿
主手里漏个缝,他们才有得赚。只要矿主发话,他们定能同意我进去找人。”
这屋里想要藏信,有许多地方可藏。
只要张屈不在屋里,找的话,倒是不难找。
可矿上所有的事都有人来汇报,张屈很少离开此处。
楚昭云收回了视线,听见张屈冷声道:“好算计。”
“谈不上算计,交易而已,我帮矿主查二头家之死,矿主帮我找人。”
“交易……”张屈动摇了。
他查二弟之死,毫无头绪。
他也曾想过报官,可府衙的人一来,此事定会传到汴京那位的耳中。
若是矿场里能有人助他查明二弟之死,就能悄无声息地解决此事。
但他对小云是否会验尸存疑。
沉默了片刻,张屈问道:“你既说自己会验尸,那你说说大抵有哪几种死因?”
“死者千千万,死因自然也是千千万,最常见的外伤有利器刺身失血过多而亡,或者钝器伤脑而亡;常见的内因或是中毒,或是食物相克,或是心疾发作,或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