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二头家,不管因为什么缘由,矿上其他人都不会有二话。”
楚昭云认真思索着段景曜的话。
以前遇到的案子,贼喊捉贼,都有一定目的性。
若是张屈在铁矿场里具有绝对权威性,韩敬远在汴京也会放权给张屈,如此一来若真凶是张屈,他大可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仔细想想,除非他兄弟二人有私仇,张屈是为了杀人泄愤,否则张牛死了,张屈并非既得利益者。
“啊……如此说来,嫌疑便小了许多。”楚昭云心里如是想,为了让刘氏宽心,她便也说出了口。
但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不能。
张屈嫌疑最大,除此之外,便是安氏。
鹤顶红是立即毒发的剧毒,比起凶手半夜潜进死者房中把毒药涂在张牛嘴上,张牛半夜醒来问枕
边人要一杯解渴的水,安氏把毒下在水里岂不是更简单?
楚昭云定了定神,含糊其辞:“谁能偷到鹤顶红?小萤李婶,还有安氏她们,能偷到吗?”
“除了我,女人是不能进我家官人那屋的,这是矿上大家都知道的事,她们肯定拿不到鹤顶红。”
“打扰夫人了。”楚昭云起身作势离开。
刘氏连忙嘱咐道:“小云,老二家的死了男人受了刺激,你若是要找她问话,切记莫要刺激她,二弟死在夜里的事,能不能不跟她说?”
刘氏眼里的担忧真切,楚昭云却不敢轻易应了她。
楚昭云只说道:“只有还原张牛身死的真相,才能还原整个案件的真相。”
见刘氏无奈地点了点头后,楚昭云同段景曜转身离去。
“昭云,刘氏的话不能全信,不过有一点她说的对,矿主想杀二头家,杀就杀了,无需遮掩。”
“毒在张屈手中,他本是嫌疑最大。假若刘氏坦诚,她不知张牛身亡时辰的话,那她方才便不是替张屈作伪证。张屈的嫌疑的确小了。”
“你怀疑安氏?”段景曜听她问女人能不能进矿主屋里时,他就有了这个猜测。
“是,鹤顶红入口即毒,你不觉着躺在张牛身边的安氏下毒更方便吗?”
“言之有理,不过确实听说过矿上有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