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楚昭云顶着眼下的乌青,打了个哈欠:“回来了,昨夜柳轻不放我走,她睡觉太浅了,我一动她就醒。”
“无妨,今夜再走。贾逊张屈他们也是刚散没多久,一个个烂醉如泥,矿上也不会有何事,你也睡一会儿。”
“既然如此,要不现在走?”楚昭云话落,接着自己反驳了自己,“罢了,夜里再走吧。昨晚宴席上听贾逊的意思,他今日傍晚就走。我们今夜再走,更稳妥些。”
说着话,楚昭云倒在了床榻上,“你一直在等我吧?一起睡一会儿。”
段景曜求之不得。
几个呼吸间,两人就和衣在床榻上睡着了。
等楚昭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身侧已经没了段景曜的身影。
她带上面巾,去了张屈书房外,等了许久才等到无精打采的众人聚齐。
贾逊脚步虚浮,脸都喝肿了,嗓子里像是卡了痰一般:
“张屈,不去锻造场了,去……去炼铁场看看。”
张屈同样被掏空了一般:“贾大人这边请。”
楚昭云跟在几人身后,心里慌张,昨日分明说好去锻造场,谁能料到贾逊突然心血来潮要去炼铁场!
万一在炼铁场子里看见了段景曜,贾逊会不会认出他来?
她该如何知会段景曜一声?也不知道炼铁场有没有后门?
楚昭云担忧了一路,跟着贾逊进了炼铁场后,见贾逊只是装模做样的在场子外圈巡视,她才松了一口气。
张屈喋喋不休地说着矿下的产量,贾逊满意的点头。
忽然,楚昭云看见了段景曜正在忙碌的身影。
按照张屈领路的方向,贾逊很快就能瞧见段景曜了。
“小云?”李九轻声唤楚昭云,顺着她的眼神李九也看见了段景曜,“你都快挪不开眼了。”
“啊……我看他满头是汗,很是辛苦。”
“场子里哪有不辛苦的。”
“我去给他擦擦汗。”
李九伸手拦住了她,低声道:“大人和矿主看见了,是要生气的!”
楚昭云不打算听李九的阻拦,但下一息她就看见张屈指着段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