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我前几日去你们铺子怎么没见你,还有,你们怎么换东家了?”何秀才简直有一肚皮话要问,让小喜进茶肆去。
“唉,这说来话长,我去跟掌柜打声招呼,马上就过来。”
须臾之间,小喜去而复返,何秀才一把将他拖进茶肆,让茶博士也给小喜冲一盏茶。
“小金掌柜上哪儿去了?好好的买卖怎得不做了?”何秀才迫不及待问道。
“唉。”小喜拍了一下大腿,道:“小金掌柜也不知被谁鼓动,好端端得说要去杭州做买卖,我心里也想去,老母亲突然病得起不来,只得作罢,不想前些日子忽然又好了,听说掌柜的官司也了结了,我赶到店里来上工,哪里还有人在,铺子卖给了缪东家,我又上青石井巷老宅找人,想跟去杭州,怎么也找不着人,可巧铺子的新掌柜跟我家有些老亲,故此又投了这里做工。”
金家原来早有去杭州做买卖的打算,何秀才思量片刻,随口问道:“你们原先铺子里那几个伙计呢?”
小喜不无羡慕道:“阿永哥,阿双哥都去杭州了,我去他们家里问过。”
何秀才顿一顿:“阿六呢?”
小喜诧然,瞧一瞧何秀才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笑,才问道:“什么阿六?”
“你们铺子里的伙计阿六呀,额头高高的,皮肤有点黑,三十上下的年纪。”
“并没有,我们原先一共就三个伙计,没有你说的阿六。”
双方互相打量了一下对方,说话的口气都十分郑重,不像在开玩笑,于是,沉默了良久。
“出来有一阵,再不回去掌柜该说我了。”小喜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回头对何秀才道:“我跟着小金掌柜,学三年,帮三年,当了六年的伙计,实在没见过叫阿六的伙计,大爷估计是记错人家了。”
说罢,朝座中众人拱拱手告退了。
何秀才脸色苍白,眉头紧蹙,一脸茫然。
魏先生看了看他的样子,轻声道:“何兄,可是心里有甚么疑虑?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何秀才眸色迷惘,喃喃道:“这几日,陆陆续续想起了一些事。”
“八月十六那日我与小金掌柜在三洞桥畔张家老店前分别,小金掌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