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四十来岁,清瘦干练,双目炯炯。他带了一位衙门里专司检验的妇人,很客气地宣布要检查一下惠云姑娘的尸首。
那妇人是做老了事的,便按衙门规矩一一勘察起来。但见她似是极为疑惑,反复验着毛发与手足,接着怔怔发呆起来。
霍班头似是对那妇人很有信心,也不去襄助与她,朝王恒拱手道:“这案件未明,还得传唤几个贵府上的家人,让他们在门外候着吧。”
伺候惠云的小丫环锁儿首先被问话,霍班头问道:“惠云姑娘昨日可有啥异常举动?”
锁儿极少见到公人,露出害怕的神情,但口齿倒还清晰:“惠云师傅昨儿早起一如寻常,”她想了想说:“因下午要演大戏,厨房比平日多上了一道点心,惠云师傅仿佛胃口不大开,把与我受用了。”
霍班头抬眼用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道:“王七公子,登云班可有名册?”
王恒与赵瞻云交换额一下神情,赵瞻云出列与霍班头施礼道:“我与大人点到一番。”
“笛师吴小乙,琴师袁大郎,灯担郑婆子,小旦红云,小生月亭。。。。。。”
“班子里全体人等都在。”赵瞻云回顾四周,略皱了皱眉。
霍班头却是个眼尖的,追问道:“可有遗漏?”
赵瞻云道:“班子里有个粗使的丫环叫玉儿的,原是进阁老府前临时雇的,算不得登云班的人,昨儿乱糟糟的,不知她躲哪去了。”
霍班头摆摆手道:“这也还罢了,说一说惠云姑娘落水是谁先发现的。”
管灯担的郑婆子说:“奴婢管着班子里的戏服,奴婢把
郑婆子咽了口水,回想起来还是十分惧怕:“奴婢心道不好,想要喊人却喊不出声,亏得红云走过去喊了一干人来。”
霍班头道:“你去惠云姑娘的耳房,是什么时辰?”
郑婆子道:“奴婢记得真真的,王家大人的寿宴开始放炮竹,主家开恩让戏班的人也用些饭食,大家伙扒拉几口点心也就完事,红云便命我将
霍班头叫郑婆子退下,着人叫小旦红云进来。
红云娇怯怯的,敛衽为礼。
霍班头问道:“红云姑娘最后一次见到惠云,可记得是什么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