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指着其中一张道:“这一张图纸卷面上是四个图案,符号便是一,二,三,〤,其他符号便没有出现,由此推断出〤字大约是代表四。”
王才点头诚服,道:“公子爷说的是,这个〤极可能是工匠用来代表数字的。”
接下来的问题,是城墙神秘图案下半部分的谜题,画得像个亭子,是什么意思?
“四亭?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州城内园林众多,亭子自然也无数,却没听说有哪一家有叫四亭的。”
“四座亭子?同样没有听说哪里是有四座亭子的。”
王才迟疑道:“若说这画的是个浮屠塔,却也有点像。”
王恒道:“倘若是浮屠塔,城里唯有一处,旧海宁寺废址尚存有一座海宁寺塔。”
联系了无数可能,推演起来均不甚合理。
远远更鼓声响,咚咚咚,打了三下,原来竟已是三更时分了。
忽然脑海灵光一现,道:“四更海宁寺塔上。”
王才拍案道:“公子爷猜的极有道理,素日里听街坊大娘们说海宁寺寺有狐仙,谜题的答案十有八九就是这。”
既然猜出了谜题,不亲自去检验一下对错,简直对不起动的那些脑筋。
王才喜道:“海宁寺废址距王衙前不过三四里光景,咱们去探一探吧。”
“犯夜禁者,要打板子。”王恒想起自己的白丁身份发愁。
大明朝律例,一更三点敲响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后才开禁通行。京城犯夜禁者打三十板子,外办城镇各减一等。
王才笑道:“现如今律例废弛,哪还有吃饱了撑的人来抓拿犯夜,再者说海宁寺废园现今归了同宗南京礼部尚书王元美大人,倘有人追赶,咱们便大大方方进了园子,王家人住在王家的园子,又有何干。”
这么一想,果然使得。
王才在王家大宅如鱼得水,各色人等都熟络无比。
前门门子老福林做事认真,要在前门开溜恐怕不易,后门值夜的老囯忠嗜酒如命,夜夜灌饱了黄汤在门房里躺尸。
王才把步子放轻,朝后门房里瞥去,一灯如豆,依稀见老国忠躺在藤榻上。夜半三更静悄悄的,四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