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现寒意,道:“冯氏,你出身于诗礼人家,自幼也曾饱读圣贤之书,缘何为了些影影绰绰的事犯下大错,即便你心存疑惑,也该求证于我。朝廷有法度,我们家中自然也有规矩在。”
冯氏瘫倒在地,咬了咬牙,但终于甚么也没说。
朱夫人朝王恒使了个眼色,王恒把门打开,近身伺候的下人们陆续进来,朱夫人喝道:“冯氏不贤,着令她闭门思过,给大爷传个信,让他回来来处理。”
便有粗壮的仆妇把冯氏拖了下去,冯氏也不求饶,浑浑噩噩,失魂落魄一般。
次日没有等到辰玉公子的亲至,南园别业传来辰玉公子的书简:“一切全凭母亲处置,令冯氏闭门礼佛修行赎罪,以全了王氏一族的脸面。冯氏身边的丫鬟婆子,厨房的老杨,香涛阁的孙婆婆等人一概打发出府,不留一人。”
王恒心道,大兄当真是一尘不染的人物,他对冯氏没有半点情意,要不就是全无心肝,冯氏嫂嫂算是白嫁他一回。
这世道,伸张正义都叫人不痛快。
去香涛阁驱赶孙婆婆的仆妇回来禀告说孙婆婆不知甚么时候已经躺在床上咽气了,人既死了,管家便命人拖到义冢埋了。
王才阴阳怪气地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