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二哥,今天庙会最后一天,我搭客船来的,我以后,可就在你家了。”小绿娇笑道。
年轻后生欢欣道:”求之不得,我早就跟我娘说起过,我娘亦是极愿意的。“
木门旋即又关上了。
王才道:“看来,这殷干娘的儿子是小绿的情郎。”
“难怪她不肯出海,竟有这分胆色叛教出逃。”王恒道。
“要是我,我也不敢去呀,这海上一阵浪头打来,听说晕得你苦胆汁都能吐出来,船都能给你掀翻,跑了一半路,茶水没了,还不得渴死,粮食没了,早晚饿死。”王才咂舌道。
“诶,上回咱们喝茶,是谁说来着,要做海商,周游列国。”
王才道:“富贵险中求,若是做大买卖,少不得海上也得走走,小绿她们押送一个犯官,犯得上吗。”
“对啊,富贵险中求,神仙教出海,到底是为了啥呢”王恒苦思冥想。
良久,见殷干娘家的后门再没有开启,王才命老鲁开船,致和塘桨声欤乃,伴着秋夜虫声唧唧,不久停靠在州桥驳岸。
王恒让老鲁的船停在桥下,至多一个时辰他们必定再上船,然后开船去刘家港码头,明日仍包他的船一天。
老鲁欢天喜地应了,王才问道:“大叔,咱们从州桥开到刘家港码头要多少辰光?”
老鲁道:“这条水路我熟得很,白天有两个时辰便到了,这夜里行得慢点,明日天亮之前到,是没有问题的。”
这样说来,时间还算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