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阔,开学不到两个月,倒已经作了三四回东。
王恒摇头道:“先前已经推脱过一次,楚公子再三邀约,实在不好推辞,沧浪亭离书院也近,我去见识一回。”
王才道:“楚公子人不讨厌,漫天撒钱没坏心眼,可恶的是围着他转的几个帮闲,从没见过这样嘴碎势利的读书人。”
前一个旬休,楚公子邀请外舍同窗登虎丘开赏菊会,他知王氏兄弟同来书院,便也请王才一起参加。
赏菊云云只是个由头,楚家家仆清早便将桌椅餐盘带上山来,炉灶砌于千人石旁,待书院诸生中午前来,先上几盘壳如盘大的湖蟹,佐餐有肥腊鸭,醉蚶,鸭汁白菜,暴腌黄鱼鲞等,配上十年醇的绍酒,酒喝得薄熏,便开始做小酸诗。
王恒与小才不大会做诗,溜去山林间散步,彼时秋叶胜春,野生枸杞殷红可爱,俩人见之欣喜,竟采了两大布兜。
楚公子的跟屁虫杨大郎眼尖,也不知怎么认定了他俩是软柿子,次日又借机去王恒斋室,见斋室朝南的一个小小露台上晒着一竹匾的枸杞,顿时心下鄙夷,果然是乡间小农做派。
等他们回到千人石上,听同窗们说刚刚来过一个奇人,头戴草笠,身穿短打布衫,席中并无人与他相识,却上前来拱手道:“我也爱这持螯对菊,敬陪末座可行?”
众生皆错愕不已,楚公子何等豪爽的人物,便欣然邀他入座。
问他姓名,仙乡,都不回答,酒足饭饱后,突然飞身一跃,没入山林之中。
这等异人,竟没有亲眼得见,俩人心下怅然。
过了一二日,外舍同窗间流传出一句话“紫阳英秀,王氏二抠”,一连几日书院里素不相识的人见了他们,均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似乎在说:“哦,这就是王氏二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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