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清醒得很,让我回去堂会上伺候。小的在门口跟几位大哥扯了几句,就听见杨大爷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有个人影儿朝西窜逃。”
楚公子怒道:“敢情行凶的人甚么模样,你都没看清”
进喜抖抖索索道:“小人吓得不轻,赶忙去报给管事大叔,管事大叔喊了四个弟兄追了上去。”
楚公子交代一个老成点的仆人,去杨大郎家报个讯。
说话的当口,楚府的四个家丁回来了,为首的汉子回说:“咱们追上去早就不见人影了,间壁人家的河边,扔了一条血迹斑斑的枣木棍,我寻思着,这泼皮抄着棍子必然引人注目,他把棍子扔了,一条道跑到底,跑到护龙街逃遁了,我们弟兄几个追到护龙街,也怪,这时辰行人极少,长长一条南北通道,只望见四个行人,咱们兄弟一一上前相问,其中一对是祖孙,五十来岁的老阿爹牵着六七岁的小倌,另外一对是个极文弱穿着澜衫头戴儒巾的年轻秀才跟着个十来岁的书童,还挑着重重的书箱。这四人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行凶的歹徒。咱们想不出办法来,只得捡了枣木棍回来了。”
楚公子冷哼一声,接过枣木棍瞧了瞧,便扔给了管事的,黄云台顺手抽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楚公子问管事的:“这沧浪亭间壁,是哪家的宅子?”
管事的回道:“是城南沈孝廉的别院,叫做爱莲居。”
“哦”楚公子悻悻道,沈孝廉是城中大儒,绝意仕进,在城南家中设帐广收门徒,在吴地声望非常之高,沈夫人亦是出名的才女,颇有几个名门望族的闺秀拜在其门下,夫妇二人乃是姑苏城里的头面人物。
席间跟着东主出来的几位同窗,有二三子年轻怕事,向楚公子拱手告辞。
黄云台抬头看看天色,秋风飒飒,卷得落叶萧索,时辰不早,便也辞了主人去,王恒顺势也告辞而去,楚公子不动声色,在北门口与诸位一一作别。
王恒与黄云台都没有随从,仍旧结伴走回书院。
从沧浪亭到文庙,只有三四百步路,向西走一二百步,王恒便看见沧浪亭的间壁沈氏爱莲居,爱莲居的规制跟沧浪亭不太一样,同样是三面环水,沧浪亭的北面是正门,建有一条小桥通入,而爱莲居的正门似乎是在南门或者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