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这个罐子先前是放梨膏的吧?”
王恒抬起头,朝浦三公子望去,讶然道:“浦兄,怎么回事?”
浦三公子莫测一笑,道:“县衙公差办案,王七郎,浦院长叫咱们配合调查。”
王恒起身缓步走到老柳跟前,回答道:“差爷,你说得对,这从前正是个罐子。”
老柳紧紧盯住王恒双眼,想要从他表情上看出些甚么来,道:“给你罐子的人,马医科巷的施家父女,他们是白鸢教余孽,他们上哪去了?”
王恒愕然,小才去马医科巷买梨膏治咳嗽没错,这公差说的施家父女他全不知晓,听上去似乎是开店的人,联想到小才那一阵子古怪,不觉思绪起伏。
老柳观察王恒面有阴云,眉间紧蹙,越发断定他心中有鬼,用一种逼迫的眼光盯住他。
王恒定一定神,沉着缓缓道来:“罐子是在马医科巷梨膏铺子买的,为得是治咳嗽,我更不知道甚么白鸢教妖人。”
“罐子里现成有一只纸鸢,你待怎么说?”老柳冷声道。
王恒低头略作思忖,道:“纸鸢我已经不记得了,回想起来,可能是店家送的小玩意。”
“一推三六五,王少爷,你真能狡辩。”老柳怒斥道。
他这么说,王恒只是个少年,倒有些惴惴不安,道:“店家开门做买卖,去光顾过生意,算不上认识,确实不知道他们下落。”
“王少爷,你拒不交代的话,只好请你去县衙走一趟了。”老柳不耐烦地说。
大明朝县衙的勾当,王恒拎得很清,公差问不出案情,上峰追得紧,泰半会上刑逼供。
想到这里悚然而惊,这里可不是太仓州王衙前阁老府,旁人看待自己也算是个宰辅公子,无人轻慢于己,目前自己还没搏个功名在身,这可怎生是好?
“差爷,衙门问案小生自然要全力配合,我必定知无不言,可我并不知情白鸢教妖人的情状,如何交代。”王恒争辩道,希望能够打动他。
老柳听到这里,怒极反笑:“王少爷,你是个斯文读书人,你不乖乖跟我们走,莫非要我用链子锁着拖走?”他吩咐一旁的徒弟亮出家伙来,吓唬吓唬王恒。
王恒心念电转,一时想不出个脱困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