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
语音刚落,穿堂尽头的屏风“吱丫”轻轻移开,出来一个人影,着急慌忙道:“七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呀。”
这个声音很熟悉,王恒定睛一看,面前的人是个荆钗布裙的妇人,眉眼绰约依稀是洪姨奶奶,青布包着发髻,两手套着袖套,朴素得让人不敢相认。
洪姨奶奶屈膝行了个万福礼,道:“我们几个万万没想到清霜剑在公子爷手里,否则,就是借十个胆也不敢来偷公子爷的物事。”
王恒问道:“洪姨奶奶,你怎么在这里?”
洪姨奶奶蹙眉道:“公子爷,说来话长,请到这厢来坐。”
她带路朝屏风走过去,王恒请她稍等,朝长板桥上大喊:“小才,你提清霜剑进来,让诸葛岘守在外面。”
他不能完全相信洪姨奶奶,扯了个慌,小才手持宝剑噔噔噔进门,见是洪姨奶奶,不由愣住。
洪姨奶奶淡淡一笑,道:“小才,请往这厢坐坐。”
洪姨奶奶推开屏风,一间精心布置过的客堂出现在眼前,地上铺着大红大绿的毛毡,屋顶上悬着羊油灯盏,里面有两个人席地而坐,案席上放着锡壶。
这样的异域风情让人感到似乎置身于浓绿的草原之上,草原上星星点点开着五彩纷呈的野花,牧人们在自家的穹庐边挤牛羊奶,一边煮着酽酽的奶茶。
王才看见那两个席地而坐的人的模样,不觉吃惊地跳起来,喃喃道:“你们,不是那两个挑粪担的人嘛?”
“大姐,小草,都告诉他们吧,七公子与小才最是通情达理、嫉恶如仇。”洪姨奶奶坚定地说。
那两个人中的一个,将污秽的头巾扯掉,露出一头属于女性的乌发,再用手帕细细将脸上油污擦去,看得出来,这是一位容貌端庄的夫人。
另一个叫小草的,模样跟大姐有七八分相似,年纪略轻二三岁,她站起身,给王恒二人倒了盏奶茶。
大姐的目光如刀锋一般,盯着王恒与小才看了良久,随即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很聪明,能识破我的计划,追踪到客栈。”
小才蓦然醒悟,悚然道:“前日夜里,流求桥上两个蒙面人中把阿岘推出去的人就是你,我拔剑上前助阵,被你看中清霜宝剑要来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