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父容母被世殊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他们为什么不反抗呢?
“那是大领导们直接任命的革委会,是当下可以与监察委权力相近的稽查部门。”
容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们其实只是习惯了隐忍,多年潜伏工作执行下来,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忍耐,他们总是想着忍一忍,再忍一忍,只要他们守住秘密,完成自己的任务,死有何惧。
“无论什么部门,都是人组成的,是人就会犯错误,他们在你们的事情上,就是犯了错误,既然是错误,就要改正,这难道不对吗?”
容时晏认可世殊的言论,却也理解自己父母的担忧。
“可我们该如何改正它?给监察委写信吗?我爸妈已经写过五六次,都没有回信。”
世殊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掀掉桌子就好了。”
“掀桌?!”
世殊点头:“嗯,简单说就是摊牌了,不装了。他们革委会诬陷曾经为国家奋斗的革命者,利用手里的职权,对革命者滥用私刑,甚至革职下放,下放后不顾革命者死活,扔进牛棚,在寒冬大雪中自生自灭,如果没有村民善意相救,险些再也看不到祖国美好的未来。”
世殊将自己大致想到的评论文核心,看着容母失落的眼神,娓娓道来。
随着世殊将梗概一点点说出,容母的眼神越来越亮,最后更是发出恍然大悟的:“哦!”的一声。
“写社评!世殊,你是让我写社评对不对?”
世殊见容母明白了她的想法,才吐了口气,端起容时晏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果然她只适合动脑子,不适合高谈阔论。
话一说多,嗓子就有些不舒服。
容父这时终于品出世殊的破局之法。
“我们找不到隐藏起来能为我们证明的上级,当然他如今也绝对不能出来,一旦被革委会的人知道他的消息,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数不尽的暗杀,所以我们不能让他为我们证明,但是我们可以自己为自己证明!世殊,你说的对。”
容父转头看向容母。
“曼文,这篇文章,我们一起写,我们要把这件事闹大,闹到中央都不得不关注的地步,我们不单要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