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珩淞之前,那维莱特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不大信的。
但珩淞这个活得久还知晓不少秘密的家伙出现,那维莱特不信也得信。
虽然珩淞看起来很不正经,说话也常常是真话假话逗弄他的话杂一块说,但珩淞对待原始胎海之水的慎重态度做不得假。
那是真的能夺去枫丹人生命的东西。
溶解的原因不明,又为何只对枫丹人生效?珩淞闭口不谈,那维莱特也不为难她,得到珩淞不会坐视不理并且隐瞒也是为了枫丹好的回答后,他就在自己查了。
只是很可惜,这种他还是从珩淞那听来的消息又能从哪里查起呢?因此现在还是毫无收获。
说回到案件本身上,在那维莱特说完调查到的结果,以及一份一份展示对应的证据后,克兰德等人全被押到了斯伯特的鲜血还没擦去的被告席,原告席上的是获救后收到消息赶来的斯伯特的遗孀。
“这,这惊天大反转,太漂亮了!”
“哈哈哈,这才对得起我今天特地花时间来围观嘛!”
“斯伯特真是可怜……”
“他的妻女也挺惨的,家里主心骨没了,唉……”
珩淞将观众们的发言尽收耳中,蹙了蹙眉,但依旧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谕示裁定枢机。
芙卡洛斯为何要将子民培养出这样视他人悲惨境遇为一场戏剧,甚至将切实发生在眼前的死亡也看做戏剧一部分的荒唐的态度?
像极了很久以前的她。
厄歌莉娅造枫丹人难不成是以很久以前冷漠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她为模板,这才要将子民培养成没有同理心的怪物?
她不知道,也没资格问,她终究不是枫丹的神。
“毫无同理心真的就是怪物吗?”带着些疑惑又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是那个自称『不属于此界的未来之人』的神秘人。
“不是吗?”珩淞垂眸,用意识在脑海中跟那道声音交谈。
对方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久到珩淞以为这人又是丢句谜语就跑了,刚想将精神集中回审判上,就听到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你变了很多,冬尼亚斯,尘世真的改变了你,呵,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你和我的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