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故作冷沉的神情瞬间崩塌……
“囡囡,祝福我收到了,我很高兴。”
他的这话可谓一语双关,顾砚欢也没去想这话,而是回想起昨晚和母亲叶知秋的一番谈话。
昨晚,大家都在主宅客厅看着电视,顾砚欢一向对春节晚会不感兴趣,于是就抓了一把瓜子去了玻璃花房内,准备看看花、赏赏夜色来打发时间。过了半晌,玻璃花房的门被打开,来人正是叶知秋。
最开始顾砚欢只是觉得母亲来多少是有点不放心自己,没想到母亲坐下后就问了自己:“初六和顾家碰过面过后,所有的事也就板上钉钉了,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顾砚欢明白母亲叶知秋这话里的意思,作为母亲的叶知秋关心她,她知晓;她也知晓她自己内心的决定,可她没有点头或是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着叶知秋:“您这话问的,给我的错觉就是您似乎不喜欢砚清呢。”
叶知秋沉默的几秒钟,转头看向顾砚欢这才开口说着:“怎么会不喜欢呢?长相俊雅、家庭背景好、是个高知分子,在他所处的这一行,哪一个不是熬了多年才能出头的?可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这行业内的翘楚。自他回国后,和他交谈时,我就在想这样一个年轻人,要用什么样的词去形容他。成熟谦逊?举止从容?内外兼修?可我感觉这些词都不能全面的去概括他,而那些只是表象。前些日子,我才从云芷那里知道一件事。原来,唐安被萧续收购,背后的策划人就是砚清。说实话,我知道的一瞬间是感到毛骨悚然的,虽然砚清这样做的初衷也是因为你受到了委屈。欢欢,这样一个年轻人,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旁人难以达到的人生高度,名利双收;处在这个圈子里又是这样低调内敛;别人得罪了你,他就在不动声色下已然将得罪之人修理了,还不用亲自出手。我相信,作为女人,很少有不为之心动的。可是,恋爱是一回事,结婚又是另一回事了,尤其是我们两家的关系,你懂吗?”
顾砚欢没说话,只是低垂着眸子看着手心里那几颗瓜子。
其实,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变相的回应与反抗。
叶知秋剥了颗瓜子递给了顾砚欢,话里带着些温软:“欢欢,妈妈只希望你嫁人之后的生活还像在家里这般,只求放心,不求对方的名利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