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说你稍微解决点麻烦,就能取得这份机缘。
他需要分辨,需要衡量,需要拿命去赌。
所有的一切都照着好的方向发展,才有可能取得那份丰厚回报。
如此思虑过后,沈凉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对众人说道:
“首先,齐老这一走,我们谁也保不齐地底下的那个人能不能摆脱禁锢,出来害人性命,如果他真具备了这个能力,那么小湾村的处境恐怕会十分危险。”
“其次,他对我提出的要求,并不算什么很难满足的要求。”
“由此我个人认为,在齐老归来之前,我们最好是能尽量配合他,至少不能让他对距离他最近的小湾村产生敌意。”
“富贵哥。”
沈凉认真的目光投到陶富贵脸上,二人视线相对。
“我明白你的担心,可是你想想看,如果我不去给他送酒肉,他若是当真发怒,从地下跑了出来,嫂子怎么办,陶喜怎么办,曹大娘怎么办,小湾村几百个村民怎么办?”
“况且你也说了,这种能在地下生活了二十余年都没死的存在,他岂能没有几分真本事?又岂能脾性还如正常人那般按常理出牌?”
沈凉接连的问题,端是不由得令陶富贵变了脸色。
因为细一琢磨,沈凉的担心,绝对是不无道理的,而且发生的概率极大。
人都有私心。
若是真到了需要彰显气节的份儿上,兴许他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乡野村夫,也能逞一把英雄,替左右亲近之人去死。
可换成要死的人是他媳妇,是他女儿。
他自当不愿。
于是陶富贵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艰难改口道:
“那……那要是兄弟你当真去给他送一趟酒肉,他便不会出来祸害人了?”